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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长孙愉愉也没话说,因为一路走来陆家的下人都如此,她身边的婢女既然进了门也没道理特殊,因此她点了点头。“莲果你们领了衣裳下去换吧。”
然则那些个衣裳却不只是给莲果等人的。
富华家的又道:“还请县主知晓,家中主子们,一年四季,每季由公中裁制四套新衣,若是遇到婚丧嫁娶之类要做客的事儿,制衣裳又另算。家中规矩是不许主子们自己做衣裳的。老太太说各房有的宽裕些,有的拮据些,但一家子里却不能分出个高低富贵来,也怕主子们私下攀比,所以衣裳都是公中裁。”
长孙愉愉一眼扫过去,那些衣裳先才她还以为都是丫头的欢喜衣裳,却没想到竟然是给自己的。那布料看着虽然不是普通粗布,然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普通的棉布,当然也还是有两套最一般的锦袍。
穿惯了最上等布料的长孙愉愉,哪里看得上这些布料,平日里她就是做鞋底子也不会用那些布料。
长孙愉愉心忖,怪不得先前她觉得那蔚荣堂有些死气沉沉,原来都是那些妇人穿着打扮的缘故,看起来都是一般的暗沉。
长孙愉愉的这四套分别是豆绿色,绛紫色,緗色以及雪青色,总之就都是偏暗沉的,这哪儿是新媳妇的颜色啊?就是寻常年轻人也都只会在配色的时候用一点这些颜色,却不会用整幅这样的颜色。
富华家的道:“县主,这些衣服都已经浆洗好了,还请县主换上这些衣裳,晚上因着九公子回来,老太太在玉照轩设了家宴。”
说罢,富华家的行礼退去,留下长孙愉愉看着眼前的衣裳发愁。
却说陆行被留在了蔚荣堂那边,老太太待长孙愉愉出门后遣走了小辈们,这才对他解释道:“九哥儿,你也别觉得我苛待你媳妇,只是她出身高贵,晋阳公主又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必然是娇惯着养大的,听说为人是倨傲又霸道,这桩亲事又是她母女俩抢来的,对你肯定难免轻视。我如此也是为了压着她,这做妻子的必然要柔和顺从丈夫才行。”
安母如此说,陆行即便是昧着良心也得替长孙愉愉说句好话,毕竟这可是他媳妇。“老太太,华宁的性子……”
老太太摆摆手说:“不管怎么样,这个坏人我来做,你回去宽慰她一下,也能增进你们夫妻的感情。”
陆行哭笑不得地道:“老太太,其实不必如此。”
“好了,我总还得替你大嫂她们压压这位华宁县主,如此一家妯娌才能和睦。”老太太道。
陆行当然听得出这些都是借口,然则老太太借着这样的名目,他还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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