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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送,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或者说,早在来五云观之前,燕月生便已经做出了选择,所求不过是想知道最后能否成功。眼下得到的两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但这并未熄灭她内心的仇恨。
“事情终于走到了这个地步,”李蒙叹一口气,“或许十五年前,我当真做了一件错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已经微微发黄的封皮上字迹娟秀,赫然是丁幼微的手笔:“爱女月生亲启。”
“你为你女儿留的后路,她终究还是不愿去走。”
燕月生从五云观后山疾步奔出,满腹委屈愤怒无处发泄,恨不得冲进皇宫中一把掐住姜佚君,质问他为何要因为“前世”这种虚无缥缈的理由屠了燕家满门。但仅剩的理智又阻止了她。以她现在的实力,冲进皇宫无疑是以卵击石。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燕月生一时冲动,后果便是鱼自己跳上了砧板,还嫌刀不够快。
但她不会永远隐忍。燕月生心里反复默念,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姜佚君!
禁卫军统领薛稚被人偷了钱袋,正在京中四处搜查缉拿一个名叫“盛月嫣”的村姑。这个消息飞也似的传遍了整个京城,听到的人无不暗中发笑。
唯二笑不出来的,一个是三里屯的洪婆婆,一个是皇宫里的姜佚君。
姜佚君自小和燕月生一起长大,如今虽已决裂,却对燕月生的个性极为了解。燕月生,盛月嫣,两个名字放在嘴里念一遍,也不该发现不了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关系。
以燕月生信口胡说的本事,姜佚君几乎可以想见,“盛月嫣”这个名字被通缉之后,燕月生大可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编出“岳燕生”这种名字来。记忆中的少女眉眼弯弯:“你说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是不是傻?‘孙行者’变成‘行者孙’‘者行孙’就不认识了,现实中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眼下禁卫军统领薛稚给出了他的答案:真的有,也许还是很多。
跪在地下禀告的暗卫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寻找不力被陛下治罪。姜佚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最后叹一口气。
暗卫浑身一抖。
“怪不得你们,我当初派去监视她的暗卫太多,她早就有了应对经验,自然知道怎么避开你们的搜寻。”
暗卫刚松一口气,又听姜佚君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自去堂里领五十板子。”
一屋子潜伏的暗卫退去了,姜佚君又叹一口气,转向身侧一位清秀少年:“倘若国师当日不出手,或许不会生出今日这许多事。”
坐在下手喝茶的程素问闻言抬头:“陛下以为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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