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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道总算松了一口气,准备启程了。
应默这些日子一直由安五看着,安五近日心情不好,应默落到她手里,要是再有什么小动作的话,可就要吃苦了。
应默身上的纱布真是不少啊,这下总算是偃旗息鼓,再也编排不出来什么鬼话了。
临走前掌柜送了她们一坛酒,池青道被君闲看了一眼,硬是没接。
原来是掌柜有一日拦住君闲,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君闲笑着推说没有。
结果掌柜自言自语,前几日夜里看见池青道坐在房顶上喝闷酒,喝完之后又用井水往身上淋。
池青道底子好,高烧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她发高热的事情,君闲还想着好端端的,怎么就发了烧。
池青道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人难免生病,池青道是强大,可她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生病的。
君闲也没多想,原来症结在这里,那井水多凉啊,用它来解酒,不发烧才怪。
君闲要走,掌柜又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为夫郎好的妻主。”
君闲硬生生停下脚步,“她做什么了吗?”
掌柜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多的是人会做什么,重要的不是看她做了什么。你家妻主万事以你为先,你的喜好她都记得,说起你来时也是滔滔不绝,你有好几本诗集,她都一字不落地全都记得,她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你在她心里就是最好的。”
掌柜这客栈开了有些年岁了,也见了好些个凉薄的客人,就是自己的夫郎将要生了还在刻薄的也大有人在。
有的人表面上相敬如宾,转头就跟人抱怨夫郎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明明为她生儿育女,熬得容颜不再。
这世道里男子难熬,也没有几个女子愿意低下来。
像池青道这样的,那还是少见。
君闲听了,甜进心里,也不好去说池青道什么了,只是在她面前提了一句以后不要用凉水解酒了。
池青道听见了,记进心里了,她以后都不碰酒了。
安九接了过去,他还拍了拍坛子,“多谢掌柜。”
应默被安五押在马上,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别在路上停了,先赶去江南吧。”
听了池青道说江南发生的事情之后,君闲催促道。
“也要让马休息休息啊。”池青道靠在君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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