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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可是我的身子总是不见好,越是不好我就越是着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几天我一直轻飘飘地飘着,落不到地上。”
池青道抬手替君闲一点一点地擦掉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啊。”
君闲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池青道气闷到差点直接晕过去,她顺了好多次,才顺明白心中的这口气。
她柔声道:“就说你想说的,你不舒服,你的身子总不见好,或者是你想要什么,想要吃院子里的李子,想要去摘后山的栀子花,这些事情都可以,我就在你身边,我就是来给你解闷逗乐子的。”
池青道站起来却因为一个不稳单膝跪到了地上,这纯然是意外,但君闲却笑了起来。
池青道双手放在君闲的肩膀上,欣慰道:“这样不就很好吗?”
她那膝盖也没有太疼了,丢脸就丢脸吧,能得王夫一笑,已经够了。
她又拉着君闲到了前面的窗子去,指着远方的宽阔官道:“路就在我们脚底,背后还有青山,天地浩荡,人生总要开怀点。”
她还要继续说,她绞尽脑汁地去想这些东西,君闲却突然道:“我知道了。”
希望他是真的知道了,池青道也不想逼他。
晚上等君闲睡着之后,她一个人爬到房顶上去喝闷酒。
酒大口大口地往里灌,直到烧到她心慌,她是想平息心慌才喝酒的,到了这个时候却越来越厉害,池青道真想砸了这酒坛子。
她抱着酒坛子在房顶上躺下,眼中不知道有多少个月亮。
月亮一个两个全往她眼前涌,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君闲,每一个君闲都没有在笑。
为什么不笑?她费尽心力捧回来的君闲怎么还是不笑。
她才知道,不是尽心哄着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无所顾忌,什么也不在乎的。
她池青道要什么有什么,最后居然要栽倒在她一心求来的人身上。
挫败,就好像她使尽浑身解数,还是不知道君闲到底在想什么,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举杯浇愁愁更愁,她在这里喝酒也还在担心君闲万一又做噩梦了怎么办。
认命地跳下去,又在外面以井水解酒,第二日,池青道果然发了烧。
君闲一早起来,往常都是池青道醒的比他早,可今日池青道却没动,脸烧得通红一片。
君闲马上去找了律雁过来。
律雁第一次知道原来池青道也不让人省心,昨天君闲才刚好,今天池青道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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