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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然将手电筒对着她的脚,轻柔地将拖鞋拿掉。
光线黯淡,只看得见淌血的伤口,却无法辨认伤口大小。
见江岑然不说话,蔚亦茗越发紧张起来:“很严重吗?难怪这么疼。”
江岑然见小姑娘紧蹙着眉头的模样,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找找医药箱。”
“那你快点。”
不到一分钟,江岑然便提了个医药箱回来,基本的东西都有。
他半跪在地上,拿出棉花球,准备擦拭伤口旁的血渍,“忍忍?嗯?”
蔚亦茗紧抿着嘴唇,整个人僵硬得厉害。
稍微处理后,江岑然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检查她的伤口。
好在没有玻璃碎片残留。
他又蘸了碘伏给伤口消毒,微凉的感觉让蔚亦茗的脚瑟缩了下。
“先别动。”江岑然固定住她的脚。
蔚亦茗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昏黄黯淡的环境,却能看清楚他处理伤口的动作——
很细致,很小心。
大约一分钟后,江岑然给伤口贴上创可贴,“这几天别碰水。”
“哦。”
话音刚落,眼前蓦地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灯光也将房间内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蔚亦茗的脚腕被江岑然轻攥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雪白的长腿就这么撞入视野。
江岑然的眸色微动,但很快将其敛尽,沉声道:“下次小心些。”
“那也是岑然哥哥使唤我,我才出的事呢。”
要是知道伸伸脚趾头都能这么痛,她才不会故意遭这罪。
江岑然:“我要是知道你这么笨手笨脚,的确不会给为自己找麻烦。”
“我这个伤患才在肉|体上被重创,你还要打击我的心灵,就问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江岑然的唇角掠过一丝浅笑:“不会。”
“你竟然是这么铁石心肠的岑然哥哥,我看走眼了,下回别指望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可不指望小公主给我做牛做马,免得牵累自己。”
蔚亦茗气鼓鼓地睨了他一眼:“最好不过。”
*
三天后,滨水湾。
随着电梯到达的叮声,蔚亦茗仿若受惊般猛地转过身。
脸上的慌乱根本来不及掩饰,就撞进了江岑然的眸底。
“岑然哥哥。”
娇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单薄的睡衣下,一双长腿无措地并拢着,显然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着了。
江岑然的双眸漆黑幽深,溢出来的声音却显得冷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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