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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柯再转过身的时候,姜思鹭就扑过来了。
“……!”
出门的时候他严严实实地戴着口罩,姜思鹭倒是个神清气爽。好在狐姐看起来什么都没听到,还面色如常地把他俩送到门口。
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她才摇摇头,感慨道:“干柴烈火啊……”
回家之前先去了趟医院,给猫把该走的流程都走了。
两个人甚至都没商量过,心照不宣地知道要领养它。
从医院领回家,姜思鹭把太空仓的门打开,它竟然熟门熟路地跳上了猫爬架,尾巴垂下来,左晃,又晃,很得意。
姜思鹭凑过去,扶着膝盖看它。
“叫什么呀?”她说。
段一柯也走到她身边,手指捻上她发梢。
阳光很好,顺着落地窗洒进客厅,又潮水一样漫到他们脚边。
“叫阿K吧,”他说,“叫它阿K,好不好?”
姜思鹭点点头,目光转回猫身上。
“阿K……”她轻声喊,猫咪抬头,亮晶晶的眼睛与她对望。
房间里很安静,有午后阳光,有他们两个,有猫。
和那些日子,全都一样。
在上海的最后一周过得很平静。
段一柯按部就班的完成在剧本杀馆最后的工作,狐姐知道他情况,每天都早让他下班一会。到家的时候他抬头,家里灯就亮着,姜思鹭等他回家吃饭。
唯一的困难就是戒烟。
这不是他第一次戒——只是他以前对尼古丁依赖性压根就不大,都是在陪人抽,一戒就断。但这次实在抽得时间太长,也抽得太狠,戒断起来就特别难熬。
他烟瘾犯了也不会说,不过姜思鹭能感觉出来。有时候还会下意识摸衣服找烟,她看他一眼,他就不动了。
今天晚上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又犯了。
他呼吸一乱,她就感觉出来了。回头看他,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眼。
段一柯也无辜:“我又没抽,我想想不犯法吧?”
姜思鹭“切”了一声,暂停电影,从厨房拿了一盒水果糖过来。
“吃一颗,”她说,“我看网上说,戒烟的时候就找个替代品,每次想抽烟就去吃那个,慢慢就戒了。我下午给你买的。”
水果糖漂漂亮亮,装在玻璃瓶里,很少女。段一柯“嘶”一声,有点抵触。
“大晚上吃糖不好吧,”他说,“长蛀牙。”
“你多大了你还长蛀牙……”
“长蛀牙还分年龄啊?”
好像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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