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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哥哥,你停手,不能,不能这么做!”
顾绾完全没想到顾祈年已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安排了这么多,完全有违他谨慎,凡事谋定而后动的行事作风。
想来是她贸然出手,哥哥为替她善后,达成她目的,才冒险行事。
可她该怎么阻止哥哥,他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和他说江寄遭遇的事?
哥哥不信鬼神,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除非能拿出真凭实据,不然他很难相信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可江寄身份都是因为她依着她对江寄和狗皇帝的了解一步步推测出来,她又有什么证据。
“哥哥,你听我说,这事很复杂,皇帝现在不能死,我过后一定会给你解释清楚,你赶紧停下计划,趁酒还没上桌,赶紧让人去换掉......”
“陛下。”
顾绾正说着,外面却响起溪月慌张请安的声音。
皇帝来了,顾祈年半点没慌,他这趟狩猎没有当天跟着,一是去取药,二也是接了一份皇帝暗下的密令去办差,如今办差回来,他顺道来看妹妹,再正常不过。
顾绾说的,他只当她在担心他计划失败出事,他只拍拍她手,让她放心,说一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便上了前施礼给进来的江寄请安。
“陛下怎么过来了,臣妾不是说来找陛下?”
顾绾听到顾祈年的话,心里的慌措一阵盖过一阵,但江寄已经掀开帷幄进来,她只能先压下那些情绪。
江寄没等顾绾行礼,先一步扶住她手,又抬手示意顾祈年免礼,才道:“晚宴该开始了,我来接你,从这边过去一样。”
从这边过去,还能与她多走一段路。
这是他能和她走的最后一程路,他希望尽可能的长一些。
江寄说着,注意到顾绾泛红的眼圈,他眸光凝一瞬,瞥一眼顾祈年,顿了顿,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慢慢抿紧唇,压下眸底薄怒。
他不懂,既然都安排妥当了,又为何要来弄哭她。
江寄话语柔缓,似有股镇定人心力量,顾绾心里慌张莫名少去一些,心静下来,她也渐渐想明白,只是下了药,又不是喝了药,便还有得回缓,她宴会多盯着便是,只是之后还得想法子与哥哥说清楚了。
想到这,顾绾便想早些到宴会,将那酒处理掉,便和江寄道:“确实是不早了,那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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