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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愚昧, 只一个小太监,不知能替娘娘解何惑。”卫瞾心神一下紧绷起来,垂眸似恭敬的回道顾绾。
果然, 她寻他就没好事, 和沈柔就半斤八两区别。
解惑,他一个小太监能为她解什么惑分什么忧。
顾绾看一眼他, 没回他, 起身莲步走向他。
浅浅幽香袭来,藕荷撒银裙摆落入眼瞭, 卫瞾心头警惕,他下意识要后退两步。
“告诉我你是谁?”突然, 顾绾出声道。
卫瞾脚步一滞,他猛地抬眼看向顾绾。
顾绾一双美眸紧盯着他, 眸中澄澈平静,盈盈似水,似有直击人心的穿透感。
她知道了什么?
卫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又觉不可能。
那大胆魂贼便是再宠爱她,也不至于宠到将自己最大, 最可能身败名裂的秘密告诉给她。
何况,他不怕她嫌弃, 恶心?
“奴是江寄,娘娘怎么这么问?”卫瞾冷静下来,似迟疑着回道。
卫瞾幼时受欺,只能靠示弱度日,后来被太后带到身边教养, 太后性子强硬, 也喜怒难定, 卫瞾练就了一番伪装本事,他能在亲政,也是因为他能忍,能装,萧家和太后对他放下戒心,让他寻得了机会。
可以说,除了幼时给了他第一缕光,还让他满足了男人强大保护欲的沈柔,谁也不知道他私底下模样。
他怯弱,但他该有的心智并不差,扮猪吃老虎,他一贯做得很好,演一个惶恐不安的小太监,对他其实不难。
此时,他背脊微躬缩着,看起来十分战兢,一双眼也恰到好处的透着迷茫,看不出半点破绽。
顾绾没理卫瞾的话,只定定看着他一瞬,过片刻她转身回到美人榻前坐下,整了整衣袂,才看向卫瞾慢慢道:“也没什么,只本宫这儿最近遇到一桩奇事,恰巧公公名字与本宫所知的恰巧重合,本宫才有此一问,这些日子几次三番叫澜清领公公过来,也是为解此惑。”
奇事。
这个字眼太符合卫瞾最近遭遇,他眼睑颤一下,脱口而出问道:“什么奇事?”
他情绪突然激动,顾绾敏锐察觉到,她眼眸微眯,依旧没回他,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公公对此也感兴趣?”
“我,”卫瞾对上顾绾带兴味的眼,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没沉住气,他忙垂下头,又惶恐道:
“奴妄撞了,奴太想替娘娘分忧,这几日娘娘一直派澜清来寻奴,恐这事对娘娘很重要。”
“嗯,是挺重要。”顾绾纤白手指轻扣着茶盏,也不知信没信他说辞,只接着他话道了句。须臾,她轻笑一声又说:“不过你既然就是江寄,这事便与你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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