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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裴云渡说:“他好歹是当过刑部头子的,你又不曾仔细掩饰,看出个身份是何难事?”
裴云渡不尴不尬地咧着嘴笑,转头去看容涣,他这被姜妁猛地一戳穿,却仍旧神态自若的自饮自啄,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
容涣并不在意姜妁的话,浅啜了一口茶后,问道:“裴都统可还有什么事儿?”
说罢,便抬眼看着满脸疑惑的裴云渡,不等他开口,又道:“天色已晚,若没什么事,裴都统也回去歇着吧,跟着风尘仆仆的整日赶路,往后的日子还长,留下顽疾就不值当了。”
这容涣问他名字便是为了撵他赶紧走便罢了,嘴上还句句带刺。
“叨扰殿下这些时候,属下深感愧疚,不过我当真还有一件事要禀与殿下,”裴云渡木着脸道。
姜妁有些犯困了,站起身蜷上一旁的贵妃椅,整个人歪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觑着裴云渡,示意他有话直说。
裴云渡正色道:“殿下,您在绛州的动静闹得太大,已经有不少涉案知州收到消息,有几个收拾细软金银,连夜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州府。”
姜妁听着他的话眼皮都懒得抬,这种情况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人都贪生怕死,打前锋的于承惠死得那样凄惨,又有几个能不害怕,如今他们还能逃,自然是要逃得越远越好。
“他们不跑,就不是贪官了。”
裴云渡微微摇头道:“还有几个坚守在州府,离绛州最近的济州,知州陈安泰也还在,不过依属下之见,恐怕他们居心不良。”
“既来之则安之,你们龙鳞卫又不是废物,”姜妁歪在靠椅上,眼皮都快阖上了:“跑吧,跑得再远,本宫也能一个一个把他们揪出来。”
第38章
天色还未亮, 素律拾掇好从自己房里出来,去寻歇在她隔壁屋的盼娣。
打开门,榻上却空无一人。
素律着急忙慌的找出来,却见盼娣捧着满满一搪瓷盆水, 一步三晃的走回来。
“你这是去哪儿来?”素律看她吃力, 忙上前去接过来。
盼娣垂下头, 羞涩的笑笑:“我醒得早, 闲不住, 便想着做点什么。”
实际上她一晚上未曾阖眼, 她不敢, 也害怕,害怕眼睛一闭上, 她又回到了那个吃人的窑洞里,又开始颠沛流离。
素律却没错过她眼下的青黑, 但她甚么也没说,有些伤口要么愈合, 要么腐烂,只能自己煎熬,但总会过去的,单看怎么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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