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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在剑尖凝成一颗鲜红的血珠,缓缓滴落在地,剑身纤毫不染。
“容涣!”李承松看清来者的面容时,几乎惊恐地瞪大双眸,嘶声吼出他的名字。
容涣面上温润的笑逐渐变了味道,带着张狂,带着杀意,他用剑尖指着李承松,眼底半丝笑意也无:“看来,你将本官和你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李承松一征,他想起来,那日姜妁答应和他一同去康王府,可到夜里,出现的却是眼前的容涣。
“本官奉皇上口谕彻查此案,李公子随本官走一趟吧。”
那时的容涣在他面前还是世人盛赞的如玉公子,只告诉他李家的事交由他来处理了,回京途中一言一行面面俱到,一张温润的面具戴得极好。
等他们到了康王府,容涣却是凶相毕露。
李承松亲眼看着容涣,在谈笑间随手砍下一人的脑袋,鲜血溅得足有一人高,他却在一旁笑意不减,行迹凶残堪比修罗。
后来离开康王府时,容涣拿着那柄血淋淋的剑,面朝他笑得温润如玉,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鬼低吟。
“你的事本相已经处理好,也为你准备好了路引和盘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殿下面前,倘若你不听,里头的人是何下场,你亦如是。”
李承松没忘记,甚至他一见容涣便肝胆俱裂,那日他杀人的模样,几乎成了他的每日梦魇。
但李承松始终不肯在姜妁面前丢了面子,又怕这剑不知何时会落在他的脖颈上,捂着伤口,缓缓的往后退,一边咬牙反驳道:“你说了那么多话,谁会记得!”
“是吗?看来李公子记性不大好,”容涣挑眉,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一边扬起剑:“真可惜,你们李家这根独苗,自己把自己给折了。”
容涣甚至像作乐一般,挽了个剑花,李承松面露恐惧,直往后退。
他眼眸一凛,剑尖往前送,直指李承松的咽喉。
“容涣…”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容涣手下一顿,像是没听清一般微微侧耳。
“容涣…”
有些沙哑的嗓音不依不饶的响起,容涣面上风云变幻,手中的剑握得越来越紧。
姜妁下一声还没能喊出来,他已然收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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