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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拐弯处和姜十撞个正着。
姜十先是一愣,继而对他怒目圆瞪,下意识做防守动作,满是警惕,又看见他怀里昏睡过去的姜妁,厉声质问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嘘,”容涣双目直视前方,这回连一丝余光都不曾落在姜十身上半分:“妁妁睡着了……”
他音色冷淡,绕在唇齿间的那个名字却缱绻万千。
姜十猛然噤声,呆愣的看着姜妁垂落在外的半截藕臂上,星星点点的嫣红。
再要看清楚时,却听容涣冷冰冰的声音:“非礼勿视,不懂吗?”
姜十一怔,失魂落魄的别开眼,再抬头时容涣已经抱着姜妁走近汤泉殿。
第二天等素律把姜妁喊醒时,房内已经只剩她一个人,容涣早已离开。
摸了摸已经彻底凉下来的床榻另一边,想必昨夜等她睡去,容涣便起身离开,毕竟京中还有嘉成皇后留下的烂摊子等他收拾。
姜妁掩唇打了个哈欠,她有些没睡够。
“殿下早膳摆在哪儿?”素律一边替她梳洗,一边问。
“花厅吧,”姜妁随便选了个地方,又道:“叫个人出来。”
素律吹了声哨子。
下一瞬便有人敲响殿门。
姜妁穿戴好走出里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影,好巧不巧,来的就是昨晚让容涣乱吃飞醋的姜十。
“昨晚没伤着吧?”姜妁眼都不抬,端着碗白水浅啜。
姜十垂着头,一边迅速摇了摇,他没脸见姜妁,他打不过容涣,他觉得丢人。
姜妁“唔”了一声,道:“那你去帮我找姜一来,这件事只能他去做。”
姜十听到这,猛地抬起头,黑黢黢的眼眸里难掩受伤,而后,他瞧见了姜妁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是,”姜十呆滞的应了一声,连告退也忘了,如同一阵风一般刮了出去。
看他这幅模样,姜妁却没有多言,她是不太在意这些,但不代表她愿意手底下的人都惦记着往她床上爬,一个容涣已经是破例,万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如果姜十还是执迷不悟,她就只能选择将他远远调开。
很快姜一敲门进来。
姜一是最早跟着姜妁的一批人,他比姜十要守规矩得多,双眸由始至终盯着地下:“殿下有何吩咐。”
姜妁揉了揉酸疼的后腰,道:“你去查一查,容涣从贺兰山回来,途中发生了什么。”
容涣藏着掖着不肯说,姜妁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她可以查啊。
总不能是他抢了哪家员外的小妾,人家追着他杀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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