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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音捧着玉佩,两眼空茫的望着姜妁。
太阳刚刚落下,四周还有些热意气蒸腾,偏偏姜妁满脸森然,让人忍不住升起一阵由内而外的寒意。
“他欠山西李家的三十一条人命,连同那一副永子,叫他准备好,本宫不日便去取。”
话音刚落,姜幼音白眼一番,立时便晕了过去,姜璃几乎是带着三人落荒而逃。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李承松缓缓从帷幔后走出来,满脸怔忪的看着姜妁,喃喃道:“殿下,你……你何时……”
姜妁摆摆手,端起微凉的茶碗饮了一口,太阳最后一丝余韵彻底消失:“本宫也才知道不久。”
她并没有骗李承松,她是看到姜幼音才想起来。
前世她登基为帝,康王府是为数不多得以保全的勋贵士族,容涣棋艺一绝人尽皆知,姜德慵为了讨容涣欢心,便将这一副深藏已久的永子送给了容涣。
隔日容涣带着永子来找姜妁弈棋,被在一旁伺候的李承松瞧见,自此埋藏多年的李家惨案才揭开冰山一角。
“过些时候,你随本宫一道去,”姜妁站起身掸了掸裙角,一边说。
李承松眼角泛红,神情难掩激动。
抬眼见姜妁走远,李承松一阵恍惚,突然开口道:“殿下……今日不如在修竹殿留宿吧。”
修竹殿是李承松的住处。
姜妁眉心微蹙:“本宫当年留你在公主府,不过是见你可怜,给你一处容身之所,等你大仇得报,便可以自行离去,没必要为了这点恩情做些勾栏瓦舍的行径。”
说罢便不等李承松再言,转身跳下小舟,翩然远去。
李承松站在原地怔愣良久,蓦的双膝跪地,向着姜妁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等姜妁回到寝殿时,永安殿由大门到寝殿,一片幽暗,连扫洒走动的内侍宫女都不见踪影。
姜妁似有所感,推了推素律道:“你下去歇着吧,今儿不用守夜。”
说罢便摇摇晃晃的往寝殿走。
素律看她脚下虚浮,不放心的又伸手搀着她,她能感觉到,今日姜妁的兴致貌似不是很高,甚至隐隐有些郁结。
忍不住忧心忡忡道:“奴婢伺候您洗漱歇下再走,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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