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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况且,就此放弃,她岂不是白出宫一趟?
她从不做无用功。
于是,她再度含玉说了一嘴,
而后,当一楼“五百两”的喊价声响彻堂内后,话音还未落下,含玉就扬声喊道:“五千两!”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竞拍一向循序渐进,一般往上至多高喊个百两,这一喊翻个十倍的情况,真是少有见闻。
堂中众人纷纷仰首向二楼看去,想要一睹这位出手阔绰者的模样。
这年头,冤大头可是少见了。
他们争相张望,却没能瞧见一二。
另一边,阁主一拍醒木,高声道:“恭喜江生堂的贵人,竞得闻智大师的心经!”
江生堂,正是虞逸她们的雅间房名。
听得此话,立马有人不淡定了。
“客人喊价后,需得阁主高喊三数,待三数念毕,无人继续喊价,阁主再拍醒木,才算竞毕。阁主方才并未数三数,我等都还要喊价,怎么就定了?”
虽然五千两买一本心经太过荒唐,但若真能凭此接近承王,这钱花得也就不算冤枉。
眼瞧着前途被别人抢去了,他们自然不甘心。
面对质疑,阁主面色不改,“哦,我忘数了。”
众人不干了,“那就重竞!”
阁主:“琉玉阁规矩,醒木一落,断不改主。”
眼见着客人还要闹,阁主扬声道:“若各位不服我琉玉阁的规矩,大可自行离去。若有喧闹滋事者,休怪在下要报官了!”
这话很是奏效,原本准备抗议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琉玉阁不仅是做买卖的地方,亦是许多官员交际之地。那条需权贵引荐才能上二楼的规矩,便是为了拓宽人脉。
不少人都猜测,这琉玉阁背后的主子八成是某个高官,毕竟一般的生意场所,哪儿会给有钱的客人设限断客源,又哪儿需要结识这么多官员?如此做,极有可能是有人借用此地来笼络官员,说严重点,便是结党营私。
虽然众人尚未猜出琉玉阁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但有一点能够肯定,那一定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
于是乎,大家都把气给咽回了肚子中。
江生堂内,穆柔亦有些惊讶,“公主和琉玉阁有关系?”
若方才与薛氏对峙时,琉玉阁护从明显的偏帮,还能解释为对二楼贵客的袒护,那么阁主忘记数数,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琉玉阁名声如此之大,接待之人非富即贵,身为阁主,岂会犯这样蠢笨的错误?
犯就犯了,还直接无视了众人的不满,坚持让虞逸竞下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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