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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最后,她看到‘自己’在儿孙绕膝中颐养天年,直到闭上双眼,孝顺的儿子们给她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好多人都自动来为她送行,甚至还来了不少媒体记者。
他们得知她一生的事迹后,写成故事发上网络,被无数人看到知道,使她成了万众公认的好命之人。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么会在刚成年要去当知青时,正好碰到上山下乡运动被取消了?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么会爹妈刚准备给她说个临时工,她自己就找到了个革命委主任嫁了?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么会在丈夫失势落魄时,她刚好因为别人的良知逃过一劫,过后还能再嫁个更好的?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么会遇到那么完美的二婚对象?人家甚至为了一心照顾他们母子四人,连孩子都没要!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好命,那什么才是好命?
大家看完都快羡慕死了好么。
简直酸气冲天!
许虹看着那些格外清晰的发言,也觉得自己命特别好,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然后,她就笑醒了。
眼前没有什么栋梁子孙,也没有什么再嫁男人,只有空荡荡白惨惨的被晨光照亮的病房。
哦,原来她还在医院养胎,肚子里刚揣上第一个宝贝金疙瘩,梦里的二儿三儿和再嫁之类的都还很遥远,远的都不像是真的,好像只是做的一个梦罢了。
许虹反应过来后,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感觉空落落的难受。
此时隔壁床上她亲妈还在打着呼噜闷头大睡,早上查房的护士还没过来,她趁着这段时间开始回味梦里的情景,忽然发现她虽然没忘记梦到的大致内容,却丝毫不记得后来嫁的男人长什么样。
印象中的‘他’十分模糊,任凭她再如何回想都是一团糊状的块块,看到它,她就明白是他,但就是不清楚高矮胖瘦相貌五官,只知道他姓甚名谁。
嘴里念着那两个字,许虹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泛甜,仿佛还能看到梦中那些被宠着爱着的画面,一下冲淡了她白天因为怀疑曲立党出轨而生出的恐慌不满。
或许她可以找时间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顺便印证梦里那些是真是假。
打定主意,她咬着唇痴痴笑起来,不自觉地吐出那个名字。
——卫诚
“卫诚?!!”
乐喜垂死梦中惊坐起,直呼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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