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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呐呐称是。
华玉道:“燕娘所言,便是我所想,你们都记住了。”
华玉转身进了屋内,见了燕娘,她这才想起今早上起来时,找不到那件绣了她小字的肚兜。
只因平日里都是燕娘收拾的,她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这件肚兜上的花样她最喜欢,绣的是鹊上枝头。
昨晚上她找出来放在枕边,想着第二日换上,今早上却找不见了。
“燕娘。”
华玉叫了燕娘一声,燕娘正在收拾华玉镜台上摆着的妆盒,闻言应了句。
到底是贴身物件,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
燕娘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华玉倒是红了脸。
她虽然是活了一世的人,可到死也才十九岁。如今虽说回到了从前,可有些事情却还要经历第二遍。
譬如,胸胀。
她的胸脯自来比同龄人大,不束腰还好些,若将腰带束得紧一点,胸脯便越发颤巍巍似座小山。因此她的肚兜做的要窄小些,如此走起路才自在。
华玉的思绪越飘越乱,继而又想到那日在慈恩殿的大胆之举。
她的脸红透了。
并非羞的,而是懊悔。
她小心翼翼地,用她以为最大胆的方式,甚至是完全突破她自幼被教导的戒律,企图消解摄政王的怒气。能够做出这一步,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勇气,可摄政王并未领会,这便足够让她羞愧地钻进地缝......
“姑娘,姑娘?”
华玉猛然回神。
燕娘将信封递到她手中,道:“家里寄来的信。”
华玉愣了片刻,让燕娘收在镜台前的匣子里。
“姑娘不看看?”
“也好。”
信里问了她在宫中的生活,又交代了几声家中的情况,最后,便是嘱咐她要小心服侍皇上。
内容她在前世已经看了许多遍,都会背了。
并不是些不能示人的话。
天刚黑下去,华玉脱掉鞋袜,进了被褥。
闭眼不过几息,房门被推开。
华玉睡觉时屋内从不留光,蜡烛都被吹灭。只有浅浅的月光透过窗户渗进来。她屏住呼吸看着房门,上面挂了一层厚厚的棉帘。
掀开棉帘的,是一道长长的奇怪的黑影。
华玉瞪大眼睛望着,一时不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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