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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治完了人,众人也都没了再玩乐了兴头,纷纷同穆商言告了退,好好一场的寿诞等同于是毁了大半。
傅椋难得有些内疚,对穆商言道:“明日里头得去同太后母后赔罪了。”
穆商言沉着脸没有应声。
“我细想来这件事,怕不是那个苏棒槌做的,哦,就是那个苏美人,棒槌是兰儿给她取得,我瞧着倒也确实像。”
穆商言仍旧没有作声,只眸珠斜了斜,浸着些夜中月色的凉意,想看这小女子何时才能晓得他是生了气。
“方才那小公子长得俊俏,也有趣,我倒也是头一次叫人唤做娘亲,新奇的厉害,既然那些人都听见了,赶明儿我去问问他,愿不愿……哎?”
后面的话陡然消失。
见这小女子还敢提给别人做娘的事情,穆商言本就未曾熄的心火又叫着硬生生浇了勺油,窜得比杂耍艺人那口吐焰火的高度还高。
吃了味儿的陛下不由分说擒了傅椋的腕子扯进宫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身后跟着的人统统都拦在了外头。
白诺和丁诺互看一眼,各自退去了。
殿内。
穆商言就着昏黄的烛色,对上那明亮略显惊讶的眸子,咬牙切齿地问道:“就这么想给别人当夫人?”
某位陛下脑中:严翎的娘就等于严峰的夫人。
醋都要醋死了。
傅椋一脸茫然懵色的被压在门板上,她瞧着眼前不大对劲的男人,柳眉一皱,也不顾这别别扭扭的姿势,呛声起来。
“什么叫做给别人当夫人,好女不嫁二夫晓不晓得,我自是嫁了你,当不会在念着旁人,就算我不是好女,当真要嫁,那也是你凉透后的事情了。”
听着前半句时,穆商言的面色稍稍好了些,然待这一句话讲完,他的脸黑得已然同烧糊了的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你想都别想,”男人冷声,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阴恻恻的味道,“你没听说过皇后是要陪皇帝一起殉葬的?倘若哪一日我真凉透了,就下一道旨,你也跑不了。”
回应他的是傅椋端着笑意却毫不客气的一计重踩。
“本宫就晓得你巴不得,这回可算是将心里话讲出来了吧?”
吃了一记痛的男人嘴角一抽,他话中的重点难道不是在一起上吗?!
“是谁先咒我凉透了的?”
穆商言低下头,声音间难得溢出些委屈的鼻音,像是七八岁同玩伴吵架闹别扭的受气孩童,一边不想低头认错,一边又受气委屈,期盼着玩伴来哄一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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