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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看?”
说到底,她也是喜欢旁人来夸夸她的。
“好看。”男人喉骨一窜,滚落话语。
这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心上人,是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下定决心要共度一生的人。
穆商言的眸光柔软,像是月下染色了两岸灯色的涓涓水影。
听了夸,傅椋自是开心,但又想着穆商言的话不太能作得了数,挨个问了问丁诺和许思淼,都得了肯定,方才想着将这衣裙买下。
她眼珠一转,又思及老板娘的话,目光一扫,随手指了几件男式的袍子闹着要穆商言去试。
穆商言也宠纵着,二人一时间笑闹做一团。
买了三五件衣裳,自认为大度的陛下就不在揪着方才没收到礼物的事情了。
尽管这些街市小坊里最贵的衣裳加起来,也抵不上他往日里的常衣。
此时离宵禁很近了,街上已经见不着什么人,穆商言念着一路回宫过晚,就差人驾车往太师府去了。
不曾想,在过了河经走坊间小道时,忽有破空声传来,穆商言面色一凛,扯着昏昏欲睡的小女子揽入怀中。
只听‘咚咚咚’几声闷响,熟悉的金戈声令傅椋彻底醒过了神。
好家伙,这竟是又遇上了刺客不成?今年到底是个什么年,这般热闹,看来改日里得去占占运势,哦不,明日就去罢……
被穆商言护在怀中的小女子胡思乱想,鼻尖处浓郁的龙涎香令她小声打了两个喷嚏。
外头有丁诺和许思淼在,只听兵刃碰撞几声,不消片刻就没了声响。
丁诺撩开帘子,微暖的夜风涌进,他低声道:“是从檐上射来的箭,死了两个,没有活口。”
穆商言眸底一片寒凉,他一挥手,丁诺退出去,马车又不急不缓地行起。
傅椋贴着男人胸口,只觉耳旁心跳如鼓,震得厉害,脖子还酸,就推了穆商言坐起身。
“是冲得你还是冲得我?”
不等穆商言答话,她又自答了起来,“想来是冲得我,看来这是有人不大想见到本宫啊。”
穆商言眉心一皱,又想到什么,“太师府现下不安全,明日来接你回宫住。”
傅椋不是那些个金贵小姐,有些事情与其死死瞒着,倒不如敞开来说明白。
一听穆商言如此说道,傅椋就明白他是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情,但想来这事儿没什么旁人在场,当是传不出去才是。
几桩事汇在一起,再想不明白的那就是榆木脑袋了。
“你在我身边跟了人?”傅椋狐疑。
要遭,穆商言心下一咯嗒。
但向来了解他的傅椋见他没及时反驳,心下就有了数,她倒是没恼,只是道:“那位壮士我还不曾好好谢谢,既是你的人,你就看着赏,也算是救命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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