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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弦心上大悔,昨晚他再三告诫自己要念着她初经人事,须得时时忍耐处处温柔,奈何到了后半夜兴动如狂,再压制不得。
说到底他想了她这么些年,平日不近女色全凭一腔绮念自渎纾解,乍一尝到滋味,再怎么压制自己,最后也是丢盔卸甲理智全无。
锁人在怀千种纵情万般狂浪,直到天明,这方勉强餍足,出去取来热水手巾和簇新衣物,看她睡熟了给她擦拭。
此刻见她神色倦恹,但觉怜惜懊恼,后悔自己过分放纵,可想起昨夜的无上销魂,苏问弦不自禁苦笑,恐怕就算重来一次,他同样会难以自控。
他缓步上前,筹措言辞,欲要和她细细说话,苏妙真猛地抬头,见到他好似见到主心骨一般,颤声道:“哥哥,我,我遭人欺辱了。”说着,她再不能言,偏过头去,眼泪簌簌落下。
苏问弦瞧她如此伤心欲绝,心中一紧一涩,胸中百感交集,但事已至此,他享了这顺水推舟的艳福,自然要承受她接下来或震惊或恼怒或疏远的种种反应,绝不能后退。
苏问弦便强自宁定心神,微微吸了口气,近前上去,拿起先头取来的衣物,替她披上:“真真,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
午时已半,太阳悬得高高的,初春暖意融融。
赵盼藕熬了一夜没等来苏问弦,后半夜忍不住靠着炕几打起瞌睡,再睁眼间,身边丫鬟不知何处,院中嘈杂不已,出去一看,东院已被苏问弦的心腹把控住。
赵盼藕惶惶不得安宁,看着苏安带人关闭门户,搜检各房,忍住心中惊疑,上前道:“苏管家,殿下昨晚上歇在哪儿了,不是说让我等着吗,我等到天亮也没瞧见他的人影。还有,怎么忽然要锁住东院查检,可否问问是我犯了什么错事,让爷不喜?”
苏安却没理她,命人把她看在正厅。过得小半日,查检完毕,从审问奴婢的后房转出,摇头道:“三少奶奶,方才你问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该是心知肚明啊。”
苏安是打小由朱老太爷送到苏问弦身边的下人,此刻对赵盼藕的称呼忽然照起旧时习惯。
周围下人全被驱散到其他院落。赵盼藕心中起先万分不解,听得此言,眼皮一跳:“我不知道苏管家在说些什么。每日只知烧香礼佛——”
却听苏安叹了口气:“是吗?”说着,他使人从房中某处抄检出一堆香料药酒,看着那两堆香料,赵盼藕面色登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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