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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笑,“慕兄难道不是此想?听人说,成山伯府的门槛儿,原是慕兄第一个踏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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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飘香,西花园里苏妙真无心听戏,时不时看看鹤轩北面的慕家女眷,终于忍不住啧啧称赞,拉了一人便轻声道:“凝秋,我看这慕姑娘也有十八九岁了,怎得却仍然待字闺中?”
苏妙真却听傅绛仙气道:“妙真,你怎么回事,这慕韵娘可不是什么好的,你巴巴地打探她做什么,莫不是想替她做个媒?”
苏妙真这才发觉自个儿拉错了人,忙得松手,她见那慕韵娘生得雪肤花貌,看着倒有些怯事,一直跟在慕夫人身边不言不语,难免就好奇留意。
但苏妙真原晓得因着慕韵娘和傅云天之事,傅家上上下下都不待见慕韵娘,更不要说一贯嫉恶如仇的傅绛仙,就笑着轻声解释:“我倒没那个意思,只是见她不像是那等工于心计之人,又想着她母亲去世,身世却可怜……”
傅绛仙冷笑一声道:“这就见她的高明之处了,你也算个聪明人,都觉得她还不错,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们了。”又道:“她母亲是慕家四房老爷的外室,据说是大同名妓,大同婆姨你也该听说过吧,都是些狐媚子。”
正说着,丫鬟们捧着红漆檀木盘子鱼贯而入,上头都是些新剪下的名贵延年客,另有两盘清香扑鼻的茱萸,及一盘木芙蓉,一盘秋海棠。
重阳原有“佩茱萸,簪菊花”的习俗,满轩的女客们便各自挑了些,簪在鬓上,佩在襟边。苏妙真看着苏妙娣选了一朵粉芙蓉后,便迟疑不绝,不知该选什么秋菊。
她便自告奋勇仔细挑选,替姐姐取了一朵朱砂红霜,选罢了,拿过那朵粉芙蓉,替苏妙娣亲手簪上,只让苏妙娣直笑,夸她是个贴心的好妹妹。
“她娘到死也没进门……听说慕韵娘当年在祠堂里足足跪求七天,眼睛都要哭瞎了,也都没能让她娘进祖坟,入族谱……”
傅绛仙取了一朵紫霞觞,同苏妙真低声说话。
“这慕韵娘也是死了娘后才进得慕家,她既然姓慕,寻常人家也消受不了她。稍稍好一点的门户呢,多是想着她母亲出身太差,也不愿意娶她做正妻……故而她如今只能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妄想麻雀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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