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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苏宜人始终不愿顾大人近身,顾大人却极体贴她,一直等着苏宜人解开心结,苏宜人她也快想通了……”
婢女看着三人的脸色,浑身直冒冷汗,事无巨细分说道:“苏宜人说了。第一,这表明她以前和今夜,同赵大人绝无苟且;第二,她自己心里想不开害怕此事,连跟顾知府好都不愿意,更不要说跟外人了。”
“第三,就是因着她自己眼下还是女儿家,而顾知府也清楚这件事,所以退一万步,她真个糊涂起来有了外心,为防顾知府日后怀疑,她也不可能在没同顾知府圆房前,跟其他人有首尾——否则两夫妻一旦圆房,那不就全都败露了么?”
婢女绞尽脑汁,又忙补充道:“苏宜人最后说了,所以绝不可能是她通过陈家哪个丫鬟,约着赵大人来翡翠轩。既然排除了这个情况,那就佐证——她只能是被人陷害,让夏莲给引了过来。”
陈宣见赵越北宁祯扬听着听着便同时一怔,似在回忆些什么。赵越北松了劲儿靠回椅背,陈宣朝婢女摆了摆手。
婢女松口气,忙抹把汗,低着头退了出去。陈宣等了半晌,直到陈岩急匆匆进来,方见赵越北回过神来:“是六年前的事,伯府姨娘在大觉寺难产,凄厉情状被她刚好看了个正着。”
宁祯扬慢慢接话:“她爱娇怕疼,若是为了这个,倒也说得过去。”
陈宣恍然大悟,赵越北眉头舒展,看陈宣一眼,两人同时起身,走至廊下。东侧间立时只剩了宁祯扬与吴王府随从而来的奴婢。
宁福见得宁祯扬伸手探向烟青瓷盅,忙去新倒了一盏温热的,送到宁祯扬手中,可等了半日,不见宁祯扬用茶。
宁福悄悄掀了眼帘,见宁祯扬捏着杯子的右手微微用力,神色变换了一会儿,方低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她还是在室处子,这可真是——”
……
廊下。
陈宣先低声交代陈岩两句,见陈岩领命即刻离开,这方扬手,将院中所有小厮婢女斥退至假山处候着,转向赵越北道:“你跟她这是真没有提前约好?”忍了忍,没将下午望云楼所见问出口。
赵越北沉声道:“我倒是想——可她连傅云天都忌讳疏远,焉能跟我有来往?”
浓重夜色里,竹林的簌簌作响声与曲溪的潺潺流水声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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