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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容貌德行见识皆是万中无一,她有她这样的娘子——”说到最后,顾长清的言语中竟带了两三分笑意,“顾某如何看得上其他女人?”
苏妙真倏然起身,她欲要走出去问个真假,然而手刚拨开珠帘,正对上陈宣的目光,突地,侧厅偏门滚进来一个婆子,气喘吁吁奔到夏氏跟前,哭丧着脸道:“不好了夫人,玉姑娘,玉姑娘留了封信就不见了,岳夫人晕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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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指挥使府庶女与人私奔的消息纵然捂得再严,寿宴那天去了太多人,最终也是不胫而走,没两日,就在苏州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知府夫人张氏打上门去,骂卫家没养好女儿勾引了她儿子走……又有人说起寿宴上卫家嫡女行事跋扈,得罪了某府夫人,被当场呵斥着跪地斟茶……还有人说起卫家下人乱嚼舌根,被发卖的被发卖,被鞭笞的被鞭笞……
这样一来,卫家的名声败了五六成——据说卫家二姑娘议婚的对家,寻了借口,欲要暂缓亲事。
这一系列闹剧下来,卫家的事儿就成了吴郡第一热门的话题,只让蓝湘几人连称解气。
卫照玉临走前留了一封书信,里头提起她不愿为妾替人生养孩子,又已经有了心上人,故不孝含愧离去。苏妙真从赵越北处打听到这书信的内容后,就心中大悔,只恨自己没能及时和那姑娘说开,让那姑娘不得不选择私奔。
苏问弦瞧出她的情绪后安慰她说,这都是卫老太君和夏氏过分偏心所致,与苏妙真毫无干系。
苏妙真心中明白,却仍旧为此叹息,但她并没有为此心烦意乱太久,因初八晚上一回官署,就听说文婉玉没能出席原是因突地腿脚浮肿,浑身害疼。苏妙真知是孕期正常现象,仍旧放心不过,就去吴王府陪了两日。
而十三又乃绿意出嫁的日子,虽是早有准备,苏妙真作为绿意的娘家人和主婚人,仍忐忑不安,唯恐哪里没办好。她脚不沾地、日夜颠倒地忙了几天,终于在五月十三风风光光地将绿意嫁了出去,前衙后宅都开了流水席面,热热闹闹地宴了宾客。
前衙后宅的鞭炮碎屑还没被彻底打扫干净,被派走的顾家奴仆就星夜兼程地从金陵回来,报说陈顾两家在初十那天请了族老,开了祠堂,将陈玫认作顾家三房的义女。
苏妙真听了,放心之余更有几处疑惑,但她并没有问,替顾长清研磨完毕就要从书房出去,却被顾长清叫住。
辰中的日光已然明亮,顾长清亲笔写下的书信回帖被他齐齐整整摞在案桌角落上。因苏问弦一大早就被赵越北叫走,说是有事相商,苏妙真就没法儿喊苏问弦当个挡箭牌,又见顾长清是一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模样,莫名心慌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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