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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单两年前在南苑她去寻苏问弦那次。她又淋雨又受伤,下半夜就发起高烧,而女眷驻地外又有禁卫把守,就被安置在苏问弦所居的小隔间里。
夜里傅云天等知情的几人过来探苏问弦,她模模糊糊就听见那吴王世子对苏问弦说,让他多加管教她,别给成山伯府抹了黑,又连带着损害了几个结义姐妹的名声。
苏问弦当场就有些不悦,若非看在吴王世子送来御赐伤药,她听着苏问弦的语气多要即刻送客。
苏妙真在心里把宁祯扬骂了七八遍,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地送走众位女眷。
殷氏走在最后,等其他人都入轿进车后,转身抓着苏妙真的手,笑说她的兄长殷泽和苏问弦颇有几分交情,而苏问弦如今被拔擢为两淮盐运使司运同,和殷泽只有更常打交道的。
“令兄人还没到扬州,就写信托我兄传消息过来,叮嘱我多多照顾苏妹妹。令兄说苏州上下,除去吴王世子妃,也就我与你年岁相当,能说得到一处——方才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我不好明说,现下苏妹妹你知道了,咱们日后可得常往来,免得我在兄长那里无法交差……”
苏妙真一听她这话,即刻又惊又喜。
殷泽人在扬州,苏问弦成了运同后二人又得常打交道,这殷泽不是盐商,就是运司衙门或者盐政衙门的官吏。可既然殷氏出身商户,那她兄长殷泽就只能是盐商了。苏问弦人还没到扬州,就和扬州盐商有了交情,这让苏妙真不免吃惊。
又思及苏问弦对她的种种照顾惦记,苏妙真心中更是温暖高兴,便反握回去,微笑道,“那是自然,择日一定去拜访。”
人走完,后堂就空落下来,苏妙真进到明间歇息,冬梅正在里头收拾茶盏果盘。苏妙真忙叫停道,“冬梅姑娘,这些事让婆子们做就好,以后你还是在夫君的书房里办事吧,至于我房内里的事——”
苏妙真觑着冬梅的神色,见她并无急切,笑道,“我不太习惯卧房里多人出来,就是绿意蓝湘也不能随便进的……”
冬梅点头答应,“夫人,那苏州府志被我晒了一个上午,刚刚才拿给蓝湘姑娘了,是只要赋税卷和坊市卷么?”
了解一个地方的最快途径之一便是阅读地方志,苏妙真初来乍到,便打起了苏州府志的主意。
她揣度着顾长清书房里多半有,便试探性地问冬梅,说要借两卷来看。如今见得冬梅办事周到麻利,苏妙真不由欢喜,谢过几句就匆匆回房,窝在太师椅里拿起那赋税卷仔仔细细地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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