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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敞厅虽宽大,但为了方便男客看戏,傅夫人便让在廊下安排座次,西敞厅里反用作更衣退处。
男客们正行酒令,以《西厢记》起句,第二句用词牌名,第三句不拘用四书五经,后以海棠诗一首飞觞,钱季江念了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恰轮到正对厅外的宁祯扬。
宁祯扬喝口令酒,正欲开口说个酒令出来。晃眼间,见一女子从正堂出来。他骑射皆好,目力便佳,坐得又便利,斜对着正堂处,此刻便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女子掀帘而出,一手懒懒地摇着细绢海棠式纨扇,一手提裙顺着游廊往东厢房去。那女子身量已成,身着浅月白绢里对襟衫子,下拖鹅黄银线绣紋绸裙。
若白日见了会觉素淡,但月色辉映,洒在那女子的裙上的银线暗纹处,只见波光荡漾,一步一摇,裙如曳水。越发显得她身形纤袅,步态蹁跹。
宁祯扬微一愣神,酒令便没说下去。不由起身踱步,经过身旁座位时,却早不见苏问弦的人影。宁祯扬走至厅外,果见苏问弦穿庭院过戏台,大步往那女子处走去。
“嗳祯扬,十数已过,你不行令,反而下了台阶逃席,该罚该罚……”傅云天的声音猛地一顿:“问弦他怎么不避嫌,那姑娘是——”
宁祯扬展开手中折扇,“那是他妹妹,苏五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篇文真的很耗费时间,往往一个下午才憋出来一章。所以大家别催,毕竟古言难写,我更不想应付你们和我自己,随便写写降低质量……
第88章
苏妙真本往东厢房去,路上突被苏问弦叫住说话。她正无聊至极,有人陪唠,也是满心欢喜。便提裙跳进院中,拉着苏问弦,也不往东厢房去了,二人一径走到戏台与海棠树里的夹道隐蔽处。
“虽都作诗呢,但保不齐有哪个姑娘去厢房换衣,还是这儿方便些。”苏妙真四下望了一眼,这排海棠树茂盛葱郁,几乎完全隔开戏台与东厢房,甚至蜿蜿蜒蜒地把南厢房的部分建筑也给挡住了,人立在树下,只能隐隐看见南厢房进出的戏子婆子。
苏问弦含笑问:“既然都作诗,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
苏妙真正愁苦水没地儿倒,连忙讲了堂上一群人要吟诗作赋的事儿,见苏问弦听得认真,她更加来劲,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通:“哥哥,你不晓得,那平夫人还要我也作诗作画呢,得亏我溜得快……出来进个香都不安生,动不动舞文弄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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