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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娉娉又惊又喜:“越北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们男人都在村上主人家歇息么。”
赵越北抖抖衣裳上的尘土:“觑了个空,过来瞧瞧你和盼藕。”赵越北关心道:“怎样,身子还好吧。”’
柳娉娉取了腰间帕子,上前一步,给赵越北擦灰尘:“我哪里是那样娇弱的人了,且为我娘求福,再头晕也得来的,烦你惦记了。”柳娉娉一瞥眼,见赵盼藕早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方咬唇问道:“越北哥,你方才可瞧见那未过门的娘子么?”
赵越北咦了一声,回想了一下,吃疑问:“方才那打秋千的姑娘,就是苏家的?”自言自语道:“怎么觉得她的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
柳娉娉见他出神凝思,立即抽回帕子,登时冷笑一声:“还说你是来看我的,原来竟是为人家来的。”
赵越北苦笑不迭,忙正色道:“我连她正脸都没瞧见,就瞧见了个背影。再说,我早答应过你,此生绝不相负,否则天地不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柳娉娉喉咙一噎,望向赵越北。越北哥他身形高大,相貌英俊,在武臣子弟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才干上也不必说,这回官舍会武拿了次名,不过略输兵部尚书之子。已经授下候补指挥同知,正是前途无量。
母亲曾说过,便是爹没死,越北哥的正妻,也是轮不到自己来做的,自己只能牢牢抓住表哥的心,到时便不是正妻,只要抢在正妻头里生下儿子,她又与赵越北这样的情分,到时便可高枕无忧。
柳娉娉心乱如麻。可这一切都建立在越北哥待那未来的妻子毫无男女之情的基础上。但苏妙真的容色是罕见的好,不类自个的清丽,反是一种娇美媚艳。男人们,不都更爱那些娇艳妩媚的女子么。表哥再怜惜爱护自个儿,真娶了这么个美娇娘,能保得住不动心,不和她生孩子?
赵越北见柳娉娉面色凄惶不定,出声安慰道:“娉娉,我真的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苏五姑娘,才多留了心……你别伤神伤身,否则若随了姑母那样忧思过度,留了重症在身,可怎么好。”
柳娉娉闻言,更是一怔。
今早临出门前,母亲咳了满帕子的血,靠在引枕上闭目了半日,方交代自己道:“多和那苏五姑娘打打交道,摸清她为人究竟如何,日后你也好应付。我这身子是见难大好了。只望着你能称心如意。想也不难,你这样的容貌身段,又通诗书,和你表哥又有自小到大的情分……除非那苏五姑娘是个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心机手段又样样不少,才压得住你,否则,你便不用怕半分。”
柳娉娉提了声急切问道:“娘你不知,那苏妙真,恰是个绝色女子。女儿见着,女儿见着,她也不是没有手腕的无知小姐,那时该如何?”
见母亲眼睛一睁,厉声道:“那你便先发制人!内宅争宠,不外乎在名声,贞洁,容貌,婆媳,子嗣上做文章,别说我没教过你!且记住,一计不成,还有百计千计,万不可自己先失了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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