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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辰笑了下:“温启明是挟恩图报,尹总是拿利益交换,就像给你的承诺一样,这背后的油水可不小,你说他们会听谁的?”
马涛大概是在这个圈子混久了,看惯了各种变数,还是有些犹疑:“我看温董信誓旦旦,尹总只是帮忙。他们两个感情深,可能他真就只是帮他个忙也说不定。”
周瑾辰笑了笑:“你太小瞧尹新龙的的野心了。白送到手的股份谁不要?”
马涛似乎被说服,短暂沉默后,轻笑了声:“也就你能想得出这种损招。”
周瑾辰:“你还不如说是温启明蠢,这搁正常人谁敢试?”
马涛:“也是,他人不蠢我也不能跟他十几年不散啊。这个圈子要建立点人脉太难了,能像他这样不计回报地提供资源的人不多了,本来还指望着有他帮帮忙给我把项目过了,可惜这么蠢的爹生了个精明儿子,对公司管理太严格了,完全不给关系户活路。我要是能找到投资方还能扒着他不放吗,可惜温启明也没机会染指公司,一点做主权也没有。”
话完时马涛又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着他是华言的人,不说要够到华言的主流资源,给点小汤小水也行啊。有华言作保至少能保证有个不错的发行渠道。”
林初叶和徐子眼神再次对上。
徐子扬有些无言地摇头笑笑。
周瑾辰显然不太喜欢听到马涛这样吹捧华言,语气当下不太好了:“华言就有这么牛逼?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他家鼎盛了这么多年,没落是迟早的事。”
“是是。”马涛附和,又有些困惑,“你和华言……是不是有什么恩怨?似乎每次我一提华言你就来气,而且这个控股权的事,在谁手上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公司有一整套管理完善的运行机制,其实谁控股都影响不到什么。”
周瑾辰:“怎么没影响?只要尹总拿到公司决策权,以后你们的项目不用过会直接过。现在这位能给你?”
马涛笑:“确实。所以我这不也可着劲儿地哄着温启明吗?”
说完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没回答我啊。公司股权这么一转,你也捞不到好处啊。”
周瑾辰只是献了个计,帮他促成了温启明和尹新龙的谈判。其实这个谈判也不难,温启明社牛症严重,一个人在家待不住,被温席远强制退休在家后,他闲得发慌,三不五时约着他们这些所谓的老下属老兄弟喝茶聊天,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信任和亲近。但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野心和家累,也没那么深的情感,能凝聚到一块的靠的不过是利益。
但大家熟了这么多年,没人敢动过股权的心思。经历过温席远当年雷厉风行肃清有二心的员工的一幕的都知道,温席远低调归低调,但不如表面看着好说话,他最擅长的,就是让所有人放松警惕,再来个一网打尽。
那时17岁的温席远刚接替他爸进公司时没人瞧得上他,毫无社会经验,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温席远也如大家猜想的那样,唯唯诺诺,别人说什么就答应什么,没半点主见,看着就是个掌管公司印章的工具人。
因而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公司各部门该拆分还是拆分,他也配合着签字盖章,看着比温启明还好糊弄。
就是这样的温席远让所有人放松了警惕,没人知道他私下里买通了负责办理全新控股公司业务的助理,把所有材料来了个偷梁换日,还延后通知了其他人,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华言确实顺利完成了拆分,拆分出来的所有子公司也确实如他们给温启明画饼的那样由新公司全资控股,只是那个原本该由几人联合控股的新公司的绝对控股人变成了温席远,他以全新公司全资控股华言的方式,把拆分出去的华言再次整合起来,收归到了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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