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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卓:……就有点为自己心塞,同时又因为他说自家和袁依婉是一家而敢到开心。
把话听全的辛离离啧啧摇头,他们排在二十左右的位置,前面的人已经过去几位了,对于他们畅想自己能多坚持一会儿的天真想法,辛离离只想说,你太小看司马佑安了。
几乎是对面的人刚坐下,屁股都没坐热,同司马佑安来回说了两句,就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话了,司马佑安一抬眼,人就被无甲请了下去。
好的,下一位。
下一位是个家中有钱的郎君,看不上那点经书,人就是想和司马佑安来论道,司马佑安对他眼熟,很大程度上因为他经常派自家奴仆来观中蹲守他,每每他出来论道,都能看见这位郎君的身影。
郎君为表敬意,是自己带着空竹简过来的,想着一会儿同空忱子论道,可以将令自己豁然开朗的句子抄上,可是可惜竹简能抄写的有限,若是司马佑安后面再说出些有道理的话,他就只能将布帛拿出来。
坐到蒲团上才发现案几上放着一张似绢非绸,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竹简盖上。
终于有一个人注意到纸张了,无甲赶忙介绍道:“此为道观近日造出的纸张,可供郎君书写,纸张很多,郎君请用。”
郎君将竹简放置在身旁,摸着纸张大为惊奇,“竟能在上面写字?”
随即他对上司马佑安视线,赶紧将纸张放下,坐直身体,开始与司马佑安的探讨,司马佑安与他论过几次道,知道他的水平,同他的切入点不深,可谓简单,足够让这位郎君发挥至一刻钟。
说着说着,不知哪句话触动了郎君,让他赶紧执起案几上的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笔墨一触,他便是一愣,这纸张润墨性竟是比布帛还强?书写起来毫不费力。
见他急笔狂书的样子,无甲又拿过来一沓纸放置在郎君手侧,不用控制自己的书写内容,郎君酣畅淋漓写了一场,足足用了十张纸,如今丝绸布帛昂贵,他这一写浪费许多。
他羞愧地捧着宣纸说道:“竟是一次性用了许多纸,无甲小道长,待你们忙完,我就往道观中捐钱,这纸,可否让在下带回家中去。”
无甲赶紧道:“郎君放心便是,这纸本就是提供给你们书写的,造价不贵,郎君无需捐钱,且郎君与空忱子道长论道超过了一刻钟,可以获得经书一本。”
“这可太好了,谢过道长们。”郎君小心地捧着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之前已经论完道的人都围了上来,一是想询问他都与空忱子论了什么道,二就是对他手里的东西好奇。
郎君将手中纸张分了出去,叮嘱着要小心的同时说道:“我与空忱子道长论道的内容全在上面了,无甲小道长说这是道观造出的纸,专供书写用的,实在是太方便了。”
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我的竹简落座位旁了!”
“无甲小道长。”
无甲拿着他的竹简还他,郎君一手竹简一手纸张,对比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观卖不卖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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