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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尚且能偷学,更何况毒药。当日,你手上也有此药,你又如何将自己撇净?”叶白宣句句不留情,倒似个孩子,较起真来。
“我又如何会杀自己的爹?”
“飞凌掌只我与颜碧槐会,不是他所为,便是我。你的心里,必也是这么想,既如此,我便也能想,梨花香只你我所有,我既知自己清白,那便必是你所为,我与你,又有何分别?”
“你!”江篱被叶白宣噎得难以反驳。他向来便是个能言之人,江篱口拙,与他斗嘴,必败无疑。只是今日听他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心中的念想已存了十年,又岂是凭他那三言两语,便说消就消?
两人就此失语,屋内顿时静了下来。江篱只觉气闷,便去开窗。手刚碰上窗棱,便听门外有轻微的响动。不像是耳语,倒像是有什么重物突然倒了下来,跌落在地板上。
叶白宣比她快了一步,闪至门后,贴着门板听了许久,终于不闻任何声响。以他的内力,若是有人在门外,即便摒住呼吸,心脉跳动之声也是难以遮掩的。
确定门外无人,叶白宣拉开房门,踏了出去。江篱也一同出了门,但见房外,横七坚八躺着几具尸体,手中皆握有兵器。看他们那扮相,便知必定又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为了江篱与叶白宣而来。
“想不到,这世上,竟也会有人处心机率想取你的性命。”叶白宣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跨脚进门,又转头对江篱道,“收拾一下,上路吧,此处只怕不便再留。”
“人都死了,你却要走?”江篱一面查看着那些尸体的死因,一面回道。
“人死在你的屋门口,你却还想在那里睡上一夜?”
江篱抽出丝巾,擦去手上的血迹,却不答叶白宣的问话,只是道:“是三生门的功夫。”
“飞凌掌?”
江篱摇头:“不,只是一般的功夫。”
闲话不多说,两人星夜上路,走走停停,却未曾再找落脚点。这一跑,直至日头渐起,两人才在一处浅滩边停下。
清晨雾气正浓,滩对岸的松叶林内白烟升起,衬着后方墨绿的群山,倒也颇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江篱跳下马,捧起滩中的水,喝了几口,又洗了手脸,只觉空气清净,心中烦闷扫去不少。
叶白宣却依旧留在马上,见江篱甩着手站起,也不待她说什么,一夹马肚,便朝浅滩冲去,溅起无数水花。
江篱心里暗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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