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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昊风也不以为意,把玩着悬在腰上的匕首,朝韦二爷处看去。
韦二爷方才用了一碗醒酒茶,之前喝的那些酒水差不多也全醒了,见宋真清单刀直入的问他,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我问你,你与剑南王府的小郡主是否在我韦府外起过争执?”
宋真清闻听这话心中咯噔一声,猜测着该不会是百里昊雨出了什么事吧?
但她不过是一瞬间的犹疑,就又听韦二爷道:“快说。”
当真没有耐性,宋真清暗暗皱眉。
“不错,我那日确实与小郡主起了争执,但那是因为……”
宋真清并未隐瞒那日与百里昊雨在门外相撞之事,毕竟韦二爷会这么问,自然是听闻了什么,纵然她说没有,韦二爷也不会信。
只是那日,百里昊雨根本没露面,与她起了口舌之争的不过是百里昊雨的嬷嬷,当然四舍五入,说是百里昊雨与她起了争执也没错,不过,她还是想解释一下,毕竟那日是百里昊雨的车先撞得她。
可韦二爷根本不听她将话说完便打断了她,“有便好,你因此对小郡主怀恨在心对不对?”
什么?她对小郡主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倒不至于,只不过是看她不爽罢了,宋真清吐槽道。
若说怀恨在心,还指不定谁对谁呢,宋真清又想起百里昊雨设计自己与韦无忧之事,不由觉得大约百里昊雨恨上她了吧。
于是宋真清不禁对韦二爷挑了挑眉,“伯父,小郡主可是要进宫为妃的,我不敢对她不敬,更莫提什么怀恨在心了。”
“你还敢狡辩,”韦二爷早看宋真清不惯,此时见她言辞锋利,无论自己说什么,不但一一反驳来,竟连一丝一毫的悔意都没有,这态度,这态度,与韦无冕在自己面前时如出一辙,韦二爷脑中一根被韦无冕压抑许久的弦突然绷了,只听他怒吼一声,直指宋真清:“贱妇,你……你说是不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小郡主,对不对?”
宋真清乍闻贱妇二字,登时猛抬头,直直盯着韦二爷,她从未料到自诩清正的韦二爷竟会当着众人的面骂出贱妇二字,且责骂的对象还是自己……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韦二爷在辱骂自己的同时,竟丝毫未曾顾忌过韦无冕的颜面。
还有百里昊雨竟死了?难不成韦二爷以为是她杀的?
宋真清面上恼怒,愤恨,失望,交错闪现,她对着韦二爷一字一句的道:“韦二爷,我唤你一声伯父,只因你是无冕的生身父亲,我敬你,但这不意味着你可随意侮辱我。还有,我不是贱妇,我与韦无冕认识数年,从来都是行止有矩,也从不曾做出有违礼数之事,我想我的所言所行至少要比某些自诩出身高贵的人强上许多,所以,我不知伯父那句贱妇是从何而来?”
宋真清话中有话,那句某些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
韦二爷丝毫不曾觉得自己说的有何不对,反是被宋真清当面怼了回去,又听宋真清话里话外直指韦无忧与百里昊雨混在一起的事,顿觉颜面扫地,他登时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这个小贱妇,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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