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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一颗心紧张得怦怦跳,但在有关阿爹的事情上却是一点不示弱。想起元赋先前提点她的话,长仪直直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同样发狠道:“你若是敢动我阿爹分毫,我宁可自毁这双手,也不会再替你做事!哪怕舍了这条命,也要将我阿爹受的苦痛从你身上讨回来——到那时,你要去哪里再找偃师帮你呢?”
不是只有他才会威胁人的。
就让她来瞧瞧,元赋嘴里所说的筹码,在面前这人的眼里究竟有多重。
第243章 师徒
长仪放出这狠话全凭一股心气,说完自己就先虚了几分,但好歹撑住了气势,紧抿着唇不松口,直直与他对视着。
两人手里都各自握着足可牵制对方的筹码,好比悬在断崖之上的吊篮,两人各自牵着一头使劲,绳子可能被拽到自己手里,也可能在两头用力的过程中被扯断开来,只看谁更担心篮子里的东西掉下悬崖,率先妥协让对方把绳子接过去。
长仪心里明白她不可能真的不管阿爹,哪怕朱邪烈多说一句“现在就把你爹的一根手指送来给你瞧瞧”,她都只能认命妥协任其取求——但那样就彻底受制于人了。
她此举便是在赌,赌这篮子里的东西对朱邪烈而言同样重要。她主动将握在自己这头的绳子割断了一半,以示自己鱼死网破的决心——即使她压根没有这份坚定——借此让朱邪烈知道她也不是好拿捏的,从而为以后寄人篱下的时日多挣几分余裕。
这是一场关乎性命的赌局,她绝不能露怯。
“你可知道,本尊现在就能让你和你爹一块魂飞魄散。”朱邪烈眼神森冷地盯着她,捏着她两颊的手陡然加重力道,让长仪几乎以为自己脸上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你大可以试试。”长仪吃痛之下紧紧拧起眉,但仍强撑着没有露出示弱的神色,不惧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敢担保你再找不出第三个偃师替你做这事,除非你将那具偃甲的原主人寻来——如果他还能被找到的话。”
“……”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门外响起几声像是野兽嘶叫的动静,朱邪烈的眼神动了动,这才愤愤地撤开了手,袖子一甩,掠起的劲风竟然瞬间将隔断内外室的那面屏风震裂成了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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