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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法给了他夺取灵力的本事,可也终生夺去了他修炼出属于自己灵力的可能。夺来灵力终究是他人的,这位储君不过是能短暂地拥有、借用一段时日,不多时便要消散于天地。而他,却再也无法增进自己的灵力哪怕分毫,唯有依靠不断汲取旁人的力量,方可维持自己这‘强大’的表象。”
竹青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对那位的轻蔑,带着点故作的叹息意味道:“那位储君,几乎成了一个转纳灵力的容器,君后所要予他的风光与地位,到底也如烛光灯影那般,一旦断了灯油,便会顷刻寂灭坍塌。”
“听起来,你对这位魔尊是心有不满?”长仪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好像从来没有称他为‘魔尊’,而是用‘那位储君’来指代。”
竹青却是收敛了表情,重新恢复了惯常温和的神色:“阮姑娘多心了,不过是因为在这故事中,那时的君上还只是储君罢了。小生对君上恪守敬忠,并无不满,”
他好几次连样子都懒得装了,这时再装模作样地说出来谁会信呢。
长仪也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先前说,那些魔将帮着君后做这些事是为了换一位更合他们心意的君上,那你觉得,这位魔尊可有符合他们心中所愿?”
第238章 糖糕
“如愿与否……阮姑娘不妨容后瞧着,再自做定论。”
竹青似乎对她这问题有些意外,随即微微一笑,也没有给个明白的答案,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问题揭了过去,仿佛意有所指。
长仪听出来一点,可不确定他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刚要接着追问,却见他慢悠悠放下茶盏,看了眼外头天色道:“今日倒说得久了些,小生也该到告辞的时候了,只盼莫要耽误阮姑娘的正事才好。”
长仪闻言也跟着看了眼窗外。日头正烈,大概是午时或者巳时将近正午的时分,确实比昨日他离开的时候要迟些,再过不久应该就到元赋过来找她了。她看着从窗纱那头透进来的灼灼阳光,横竖方正的窗格在地上斜拉出长长的网状纹影——同样是仲秋时节,这地方可比蜀州和荆北都要温暖许多,简直还像在夏末尚未入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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