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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往事,长仪倒也有所耳闻。
阿娘确实性格强势,有眼界,也有手段,嫁到阮家以来就牢牢把持着府内府外的各项事宜。阿爹倒也不插手,反而由着她代行那些本该是家主尊享的权力,甚至可以说,阿娘才是荆北的实际掌权人。也正是因此,阮家主行踪不明的这几年,荆北的经营并未受到什么影响,背后全靠阮夫人支撑着。
道界常常有些风言碎语,说方家嫁了个姑娘,换回半个荆北,这买卖做得值当。长仪每次听到都气得冒火,因为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阮家人都瞧得清清楚楚,阿娘从来就没有“掏婆家补娘家”的想法,反倒隐隐有种要跟方家争争长短的意思,就像是持着“你们嫌我是女儿身,不肯给我机会接任家主,我就换到别家做去,让你们瞧瞧我能做得比男子更好”这样的主意,倒真的把阮家经营得比以往更兴盛几分。
长仪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阿爹平时醉心偃甲机关,对于打理家业、辖管驻地并没有太大兴趣,更不会费心思钻研这些——阮家历代先辈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能有阿娘这般的家主夫人帮着掌管家业,反倒是件好事。
再者,她能感受出来,阿娘与阿爹之间是有真感情的,阿娘嫁过来并不是为了什么权势,但她也不会因为嫁作人妇就放弃自己的志气与追求。相夫教子固然重要,女儿家的人生却不该只有这些,甚至可以没有这些。就好比奉节城那位柳少夫人,若是她没有在嫁人后就磨灭了闺中的心气眼界,或许还能尽早看开、尽早抽身离去,不至于落到那般田地。
——不过,这些跟唐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长仪想了想:“唐家大姑娘也有意争取家主之位?”
第114章 唐松和唐枫
“樱姐同样身为长房长女,天赋心性皆属上乘,在蜀州境内也颇有声名,自然想过争上一争。”阮长婉微微蹙眉,“但唐家内部却对此颇有微词。”
闻弦知雅意,长仪若有所思:“你怀疑这事是因家主之争而起?说来也对,傀儡阵本来就由唐家自己人掌管着,又是如此重要的防线,外人想在这上面动手脚应该不容易,问题只能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如果真的扯上家族权势这些,那可就复杂了,而且确实不该他们掺和。
不过……那位掌管着傀儡阵的三公子,无论事情是不是他所为,估计都得担几分责任,麻烦是少不了的。原本还想找他探讨如何唤醒昆五郎,现在看来,只怕计划要先搁置了。
阮长婉也叮嘱她这几天务必谨言慎行,免得不留神就被人当了刀子使:“尤其是三房的人,最好别跟他们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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