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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听明白,异口同声问道:“什么?”
“她叫聂霜,原籍黔州彭水,修行于夔州境内,本欲投效元家,寻安生处。”
长仪有些摸不着头脑,扭头去瞧昆五郎,见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似乎同样没明白那人在说什么——听起来应该在介绍某个人,可这莫名其妙的,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人?还是他们未曾听过的名字,怎么忽然就提起来?
而且这人古怪得很,不仅声音古怪,说话的方式也不寻常,从头到尾都没见他张过嘴,虽然知道他应该是用灵力传音的,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看着别人全程闭着嘴跟你交谈,这感觉挺奇怪的,甚至都不太能确定是不是他在说话。而且传音入密听着就像有人躲在你脑袋里,时不时说上两句,声音响得毫无征兆,吓不吓人的就算了,关键是还难听,吵得人脑袋嗡嗡的。
长仪拧着眉瞧向他,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直接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正想着,就见他终于有了动作,不紧不慢地朝两人的方向走来。昆五郎暗暗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他的举动,还伸手将长仪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就怕他忽然出手袭击。结果那人在离他们还有几尺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正好是在靠墙角落的那间监牢的门前。
他侧身看着隔间里的景象——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那一张铁床——然后抬起手,长仪注意到他的手背上竟然也有淡淡的青色鳞片,一直蔓延到袖子底下。他伸手握住了身前铁栅栏上的两根铁条,五指渐渐收拢,攥得用力,指关节都发白了,只听得吱呀两声响,那两根刻有加固符箓的青原铁条竟然生生被他掰得变形!
做这举动的时候,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脸上瞧不出半点情绪。
接着就听他的声音再次响在脑海里,语气同样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或者说漠然:“两年前,她被关在这里。”
谁?他刚刚提到的聂霜?
长仪忍不住问:“是元家做的?可她不是要投效元家么?为什么被关在这?”
那人淡淡瞥她一眼,表情并未改变,可长仪却敏锐地从他眼中捕捉到一瞬的感情流露,似乎是厌恶,又似乎有那么点悲哀的意思,一闪而逝,很快就重归漠然,那种近乎麻木的漠然。
他并没有解释聂霜的事,而是另起话茬,话里内容叫她愣在当场:“你身边那只麒麟到了什么阶段?应该快了……等他显出原形,很快就会变成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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