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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五郎听得也愣了愣:“我没那意思,这不是……特殊情况么,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不然也套不出来她的实话。”
虞词的神色未见和缓,直视着他,认真道:“这不是能儿戏的。”
长仪眼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虞姐姐说得对,逝者为大,咱们要尊重亡魂,你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她是邪煞呢?委实不该!”昆五郎被她这偏架拉得有些傻眼,张嘴正要反驳,就被长仪瞪了回去,接着听她道,“他就是嘴巴没遮没拦的贫了些,心里肯定是没那意思的,而且这样说也是为了尽早查明真相,也好告慰亡魂嘛,虞姐姐别跟他计较哈!”
昆五郎摸摸鼻子不说话。好么,什么话都让这小丫头说尽了,两头不开罪,听得还挺舒坦,但是……什么叫他嘴贫?他嘴贫么?
虞词也略过这茬,稍加思索,道:“邪道中确有类似的魂术,我只在古籍中读过:通过特殊的术法将怨念揉聚成鬼胎,引渡进体质阴性的女子体内,便可汲取载体的修为精气孕育怨灵,若隐匿得当,寻常修士亦无法察觉异样。只是此术对施术者的修为要求颇高,作为载体的女子也需有着相同怨念,怨念越深,孕育成功的把握越大,所成怨灵也越强。”
昆五郎若有所思:“被当做炉鼎的姑娘通常都是阴性体质,这八成就是摘仙阁里那两位被选为载体的原因,而柳少夫人……应该是因为怨念够深。”
确实够深的,只剩下那么点残魂,连父母家人都不惦记,光记着夫君薄情的事了,着实可悲可叹。好好的姑娘,也是被家里娇养大的,偏偏因为情情爱爱的事,把自己放得卑微进尘埃里,千方百计想要夫君回头而不成,倒让自己执念疯魔,最终搭上性命。
该说她傻吗?
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是非对错?有那你若无情我便休的,也有那明知不可得却仍如流萤扑火的,都是自己选的路,谁也别对旁人的路指指点点。
长仪感慨着,忽然反应过来:“可是照这样想,柳少夫人用情至深,本身就怀有这执念,怎么反而成了被怨灵加害的人?”
那孕育出来的怨灵杀害柳少爷不奇怪,毕竟离得最近,又是柳少夫人的执念所在。但她并不满足“用情不忠不诚”这个条件,为何鬼婴接着杀的就是她?
虞词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沉吟片刻又猜测道:“孕育怨灵的载体通常活不长久,临死之相必是邪气浸体,或许不想让人察觉端倪,便伪作怨灵加害的模样。”
“所以她们怀上的都是被引渡怨念的鬼胎,生下来就成了那到处害人的怨灵,难怪只有柳少夫人的孩子去向不明,连贴身丫鬟都说不知道,敢情根本就不是正常孩子。”长仪想起先前她还担心这孩子来着,现在就是想尽快找到它解决掉了,“话又说回来,现在摘仙阁里的那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别的鬼胎在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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