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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天都这么晚了,明儿再说成不成?回头想得太多就该睡不踏实了。”他状似无奈地轻轻叹气,还是跟她说了想法,“光看那些姑娘的遭遇,跟咱们推测的怨念来源倒是能扯上关系:元赋对花魁是用情不真,说变就变;其他修士则是用情不纯,谈什么相好感情的,其实都是为了哄她们成为自己的炉鼎……跟目前遇害的死者确实有相似处,如果怨念就来源于这里,倒是能解释为何鬼婴会用此标准来选择加害目标。”
那些姑娘就是被虚情假意哄着修炼炉鼎功法直至身亡的,若是临死之时明白过来,倒极有可能转而恨上所谓的修士相好,进而形成怨念。
昆五郎沉吟片刻,补充道:“就算最开始的源头不在此,这些姑娘的怨念也有可能成为凝结怨灵的一部分,好比花魁梦里她姐妹说的那两句‘魂化厉怨’‘陪着她报仇’,说不定就是某种暗示……恰好她那时候还怀着孩子,恰好是在怀孕后才梦见这些,恰好现在这位姑娘也有同样的经历,再加上那怨灵也是以婴孩模样出现的。这样看来,孩子应该是关键。”
长仪点点头:“你有猜想?”
“未必做得准,只是觉得两位姑娘的梦境应该有什么深意,或者说有所预示。为何她们都在怀胎时才开始做梦,为何死去的花魁还会出现在后来那位的梦里?有没有可能……怨念聚集起来,或者说对活人带来影响的媒介,就是她们肚子里的胎儿?”
他皱着眉,接着分析:“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花魁还梦见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后,忽然就变作她已故姐妹的模样。大胆设想一下,这会不会暗示着她肚里的胎儿有可能就是怨念的载体?或者说,她这胎孕育的根本就是怨念!”
长仪先是被这猜测惊了惊,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毕竟那形成的怨灵就是婴儿模样,而目前为止,和怨念来源有关,又能跟婴儿扯上关系的,就只有花楼里怀孕的两位姑娘。
可是当初的花魁应该没能生下孩子,她自己因为被强行打胎而亡,肚里孩子自然随之而去,如果胎儿真的是怨念的载体,那这些怨念又该如何?
还有,不管是撷仙阁还是摘仙阁,里头必然不缺修士,真就没人能发现异常?
长仪忽然想起来:“你说……最开始得知花魁有孕时,元赋原本明明打算把她带回家,怎么突然就变卦,还要强行流掉孩子?会不会就是察觉了这胎可能有问题?因为无法分离出怨念才索性放弃孩子?”
昆五郎却摇摇头:“不好说。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他们当时就察觉出怨念的存在,早该着手处理了,就算没法料理干净,也该打起精神小心防范着,不至于被后来的鬼婴闹得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查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平白给自己的地盘添乱。”
“而且他们当初若能看出花魁的异常,理应有所警醒,都已经有过经验,没道理察觉不到现在这位姑娘的情况。”同样都是怀孕期间被疑似怨念的噩梦影响,摘仙阁里却似乎对此无知无觉的,可不像是处理过类似事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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