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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五郎沉吟片刻:“我觉得柳家这事应该还有什么线索咱们没找全……我想再去瞧瞧,最好能找到当时近身侍候那对夫妇的人,或者找机会跟柳家二老聊聊。”
长仪也赞同。难怪当地仙衙会选择柳家作为破案的入手点,他们家这事确实乱得很,夫妇俩也不知道各自背着对方都在鼓捣什么,一个养外室,一个就有心隐瞒孩子的月份问题,同枕离心,不外如是。
他们就把再探柳府的计划给提上日程,这事最好还是尽快,事情没解决,随时都有城中百姓可能遇害。正商量着明日让谁过去,就听虞词忽然开口:“那其他人家情况如何?”
“哦,顺记也仔细查过其他死者的事。”昆五郎被她提醒着把话题绕回来,稍加回想,“平安坊的田家就是那样,他们没查到田家丈夫捂死孩子的事,但打听到那人平时除了喝酒赌钱,还跟暗门子的粉头有来往。另外还有城东的刘家少爷、陆二少,城北的余茶商……他们几个要么常常流连烟花地,要么就是私底下养着外室。城东的宋公子倒是没做过这些,但据说他对自家夫人冷淡得很,只是图着她的陪嫁才靠上去。城北的许夫人被看到跟奶兄来往过甚举止亲密……总之共同点就都是些情情爱爱的风流八卦事,街头巷尾姑嫂婆子最爱说嘴的那种。”
这些差不多的套路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长仪也觉得糟心腻味,不过死者间的相似之处倒是明晃晃摆着了:“所以目前为止鬼婴杀害的人都是……花心变心的?不对啊,城东的宋公子没有。”
虞词冷冷道:“用情不忠不纯之人。”
这总结倒是精辟。
昆五郎接着补充:“按这么推理,那鬼婴的怨念应该就是对这种人的恨,不满周岁的婴孩就是它现身害人的媒介,或者说限制条件,筛选加害对象的条件就是用情不忠不纯……都能跟迄今遇害的大部分人的情况对应上来。”
“可是……”长仪想起什么,拧着眉有些不解,“先前你们看到的柳夫人残魂,她最终能记住的执念就是自己丈夫对她的冷落和背叛,连自己的孩子父母都比不上这些更令她挂心。照这样看,她对丈夫的感情应该至深至纯,不像是用情不忠之人,更像因为丈夫不忠不纯的受害者,按理不该遇害的……难不成就因为孩子不是柳少爷的?可孩子亲爹又是谁?她的残魂完全没有提及,似乎也没人见到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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