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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拧着眉,虽然心知这样不对,但还是有种那人死得该的想法,这也算变相的杀人偿命了:“这事确实不大一样,她有跟城里仙衙说明么?”
“她将丈夫杀死那孩子的事瞒下了。”说完看她眉头拧得更紧,就笑,“这不是为了包庇那混蛋,而是想着保护她孩子……你瞧瞧你的样子,是不是觉得那人该死?我也觉得,那妇人也觉得,而且她不清楚其他人家的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就猜测是不是那个苦命的孩子死不瞑目,化作怨灵厉鬼回来复仇讨债了。偏偏这时候,城里还有鬼婴的事情,所以这位母亲为了保护她孩子的灵魂,当然这是她臆想的,就瞒下了其中内情,只是按照其他传闻,婴孩啼哭,大人丢命,就把这事说成普通的鬼婴索命,其他蹊跷之处并没有外传。”
“那现在她为什么又跟你们说了?还有附近的阴气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那婴孩化作怨灵回来复仇的?”
“……据那妇人说,仙衙的几个修士到田家瞧过,但当时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问过她当时的情况就回去了,此后也没有再来过——我觉得他们应该只把最先出事的城西柳家当作突破口——但没过几天,她就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夜夜响起,不得安歇,而且似乎只有她和两个女儿能听到,白天去问邻居,得到的回答都是夜里安静得很。她就觉得是不是那孩子的怨魂未能安息,想让我们替它超度。”
“那怎么不接着上报仙衙?要是你们没去查探,她就打算这样瞒着?”
昆五郎摇头轻叹:“人的想法啊,都很有意思,如果鬼婴之事到田家这里就终结,或者在田家后面出事的只有一家半户的,她都敢去仙衙老实交代清楚先前瞒下的内情。但她打听到后来城里出事的人家足有五六户之多,其中更不乏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她就不敢找仙衙了,要是没有别派的修士找上门,或者异样终于瞒不住被发现,恐怕她真能把事情憋进棺材里。”
长仪就明白了:“她怕受牵连,怕别人把事态变严重的账都算到她头上去?可这也……”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可以理解,毕竟那妇人还要顾着两个女儿,但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的啊!
昆五郎又叹气:“至少还能跟我们说出来,我们就想着帮她处理这事,没准能弄明白鬼婴是怎么回事,就让她们先离开,设好结界便让虞姑娘尝试拘魂术。”
……
虞词抬手掐起术诀,屋内顿时掀起老大一阵猎猎阴风,怨念和阴邪之气几乎凝结成实质,黑雾乌云般翻腾涌起,那架势凶得很,几乎整间屋子都被怨气挤满,一时半会竟连虞词都不敢贸然动作。
关键时刻还是昆五郎率先发击,抬手就是几个火咒水咒雷咒,乱七八糟的全扔过去,咒法在屋里迸发,顿时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反正他从前除妖驱邪都是这么个路数,跟过年放鞭炮那么热闹。
这时竟然也真有些作用,浓重的黑雾来不及反应就被打散大半,虞词趁此机会,驱动自己的黑水雾迅速缠上去,就跟攻城略地似的,两方黑雾都在交相缠斗,企图吞噬彼此的力量。昆五郎眼前乌压压一片黑,完全分不出来哪方敌哪方友,索性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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