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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怀孕这件事对贺禹洲和邹檬来说都挺突然的。疫情期间两人做得挺疯狂的,也内射过几次,但一到下月邹檬生理期准时到来,也就没太管这件事。
领完证后两人办了婚礼,贺禹洲担心这疫情的不确定性,趁着能办的时候赶快拍了婚纱照,办了婚宴。
尽管邹檬觉得当时的情况下,这婚礼办得已经很能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万能的”和“财大气粗”这叁句话了,但贺禹洲始终觉得还是有些亏待了邹檬。
婚礼结束那晚贺禹洲要她要的狠,处于兴奋状态下,他花样多,弄得重,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邹檬头晕眼黑腿软一下摔在了地上。倒是把贺禹洲吓得半死。
幸亏床边有地毯,贺禹洲也在一旁才没摔伤。
但凡邹檬有点小病小灾的,永远是贺禹洲更担心,缓了一会儿她都说没事了,他还执意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邹檬腹诽:这……非得让医生知道她被弄到腿软吗?
结果检查完身体是一点事没有,只是多了个孩子而已。
“怀……怀孕了吗?”邹檬不太相信。可仔细想想,这个月经期是推迟了两天。Ⓕǎdīǎnχīǎοsℎцο.∁οⅯ(fadianxiaoshuo.com)
但就……两天而已。本来还担心办婚礼的时候会不会正好遇上经期,挺麻烦。结果大姨妈没来的时候还挺庆幸的。
医生见这两人知道怀孕后有些惊讶,但没有很高兴,甚至男方还皱起了眉。
人是唐院长的VVIP,医生也不敢怠慢,略带小心地询问,“不要?”
邹檬否认,“要的,就是挺突然的。”
医生没说什么,交代了下注意事项:“妊娠早期的前叁个月是胎儿神经血管发育的关键时期,所以…………还有为了预防胎儿生长发育畸形,孕在妊娠初期,尤其是在前叁个月应避免性交,保证胎儿的健康发育,避免出现腹痛、阴道流血等症状,诱发流产,出现不适时应该及时就诊。”
“……”听到最后的时候,邹檬又有些面露娇羞。
好在医生见多识广,也懂了她这个表情的意思:“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医生看看贺禹洲,“前叁个月还是忍忍……”
贺禹洲一如既往不害臊,只是盯着医生反复问了孕期的注意事项以及该给她补充些什么。
“你好像没有很开心?”都已经回家了,邹檬看他的表情好像一直都绷着,“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贺禹洲把她搂在怀里,“我只是想到接下来你会受苦……其实有没有后代我真的无所谓。”
“可是这也是一种人生经验啊,虽然没有孩子会是另一种体验,可是既然他来了,那代表上天想让我们体验这条线,对吧。”邹檬用下巴抵着他胸口:“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人没经历过的事情,包括我们分开又在一起,我们相爱这么多年,有多少人能经历这些呢?在这些经历面前,生儿育女好像显得很平常了。而且……有你在,你怎么舍得我受苦,对不对?”
贺禹洲的担忧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我们的二人世界的日子,实在太少了。”
“那怪谁呢?”
“……怪我。”其实贺禹洲真的控制的还不错,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会选择戴套。但回想那次,大概是她实在太诱人了,他忍不住又内射了。
不能说完全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毕竟都不戴套了。但是也没料到这孩子像是开了二倍速一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哪有说不喜欢的道理。
但每次邹檬被这孩子弄得不舒服的时候,贺禹洲心疼得要命又没办法替她分担这份难受,每每这样他还是会在心里给这孩子记上两笔。
邹檬整个孕期都被照顾保护得很好,禹万良和禹成琳也把她当做一级保护动物一般养着,疫情的不确定性让每个人都格外小心。
禹万良恨不得每次她出门的时候都给她派两个保镖,邹檬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全家人都对这孩子很是期待,贺禹洲说自己要求不高,“只要不是男孩就行。”
禹万良嘴上说着生男生女都一样,但心里都还是默默地希望是个男孩子。
“爸,您怎么还是这思想?”禹成琳给她倒了杯茶,“姑娘有什么不好?”
“我是那种意思?我的孩子也是姑娘,我能不知道姑娘的好?”禹万良喝了口茶,“女孩子以后重担落在肩上,她得付出比男孩子更多的辛苦,这你最有体会了。”
“爸……时代不一样了,再说了真要是生个姑娘,您觉得以贺禹洲那脾气还能让自己女儿吃亏?”
禹万良哼了一声:“得了吧,他心里谁能比邹檬更重要?啧,不过你别说啊,臭小子这点倒是遗传了我。”
“……”禹成琳笑了,老爷子自从知道了邹檬怀孕了肉眼可见地身体好了不少,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但即便是把邹檬照顾得再好,也不能让她在分娩时变得特别顺利。她疼得满头大汗,贺禹洲跟着一起揪心。
“我……不想再生了……”邹檬已经疼的脸上汗水泪水混在了一起。
“好,我改天就去结扎,我们以后不生了。”
“痛……”距离她开始出现症状到现在已经14个小时了。从一开始痛到龇牙咧嘴,到现在只能喊出一个“痛”字。
贺禹洲不知道该怎么替她分担这种疼痛,他不停安慰她,并在心里又为这小崽子记上几笔。
直到第十八个小时,邹檬总算生下了一个小宝宝。
“恭喜呀,是个男孩。”护士把孩子放在邹檬身旁。
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生出来的,邹檬真想让护士把孩子拿走。他又臭又黏糊,原本就有些呼吸不畅,闻到他的味道,邹檬有些犯恶心。
还好护士把孩子抱去一旁了,贺禹洲蹲在她身旁:“老婆,辛苦了。”
邹檬累得不行,脸上还挂着泪水,贺禹洲亲亲她的眼角。
“你失望了,还是男孩。”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他们之前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但贺禹洲坚持认为还有翻盘的机会,孩子没出来,谁都说不准是男是女。
可是最终,还是一个儿子。
“没事,活的就行。”这会儿,贺禹洲觉得是男是女一点不重要,只要邹檬好好的,就好。
邹檬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丑过,生完以后整个人从头到脚还是肿肿的,还好疫情期间谢绝了很多人的探望。
但是挡不住任绛雅和董欣琪,邹檬生完第二天做了核酸也要来看她。
“我可是听护士站的小姑娘说了啊,说贺禹洲满心满眼都是你,孩子给了家人又只想着你了,说什么妈妈比孩子更重要。”任绛雅笑着说:“他怎么当了爸还这么恋爱脑啊。”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到八十还是恋爱脑?”董欣琪问她。
“可能下辈子还是。”
“下下辈子也是。”
两人一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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