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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礼盒挪开,上前一步,握住苏允白抓着糖画的手,将人拥入怀里。
被陌生的气息包围,苏允白本能地僵硬了一瞬。
季承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老师临走前交待我多看顾你……以前你生日时总能收到的糖画,我以后就代替老师送你,好不好?
“不要害怕,你一直不是孤身一个人。”
说着,他放开苏允白的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这动作的关怀意味太浓,怀里的人果然慢慢软了下来。
或者说,她没空注意一些别的事了。
这瞬间,苏允白满脑子都是当年那些温暖的记忆,都是这些年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失而复得的糖画,再也不能见的故人。
苏允白哭得不能自已,哭得微微发颤。
季承很克制地站直,并没有收紧臂弯,只是将自己当成一堵墙,还不时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苏允白的肩,连安抚都做得很绅士,很克制。
可同时,他的目光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越过灯光下的重重树影,与拐角处的另一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霍启年站在暗处,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轻举妄动。
他混身如坠冰窖,心里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整个人的理智都在摇摇欲坠。
他控制不住地发抖,抖得连牙齿甚至都打颤了。那打颤的声音太响,简直像是要昭告天下一般。于是他本能地咬紧牙关,咬得额间青筋直跳都不肯罢休。
季承做得太明显了,霍启年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都是男人,他当然看得懂季承看苏允白的眼神。
应该说,他终于不在他面前掩饰了。
他的兄弟,正抱着他的老婆。
霍启年的牙关咬得更紧了。
忍住!不能出去,不能挑破。
他很明显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可别给他助攻了。
再说了,允白也不是那样的人。
她哪知道那个狗东西的险恶用心。
你不能再做错事了,不能把她越推越远,更不能给季承任何可乘之机……
你得稳住,得从容。
允白欣赏的是冷静理智的头脑,而不是热血上头只知道瞎争风吃醋的人。
霍启年,冷静!冷静!
冷静你妈个头!
霍启年近乎是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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