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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了,就是要多休养几天,”硝子说,“这两天的任务你和悟帮忙做了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把文件接过来:“我晚上和悟说。”
说来这少女也是奇怪,明明已是同学两年,却还是坚持叫他、悟和硝子姓氏,夏油、五条和家入。素日里嘴里没个门把,叽里呱啦插科打诨,但仔细琢磨却发现她很少提到自己的事。即使说了也是撒谎。以至于身为同学,夏油杰到今天也不清楚她的术式具体是什么,甚至连对方的家境都不清楚。但你要说她是刻意保持距离吧,往日里和五条悟恶作剧捉弄人起来,勾肩搭背脸上坏嘻嘻的笑容看着仿佛亲兄妹。
或许同是女生,她虽然喊着家入,但到底和家入硝子更亲近一些,偶尔也会分享点两个男生不知道的事。也就是说,整个高专二年级,他夏油杰是与她最生疏的一个人。
夏油杰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每次……她都会受这么重的伤?”
到底是同学,夏油杰每次看她笑嘻嘻地走,然后血糊糊地躺着回来,还是很担心的。只是每次问,每次她的答案都不一样。笑容狡黠,滑不溜手,像总是抓不到的那条鱼。
秉持着尊重信任同伴的原则,对她不愿回答的问题夏油杰不会多问,也尊重对方保持距离的暗示。但眼看今天来迟一步她或许真的要把自己弄死,夏油杰认为她有些……不太看重自己的生命。
不,他想,对别人的性命也不见得在意。懒懒散散活着,整日里嬉皮笑脸却下一秒就能想要去死,那为什么要来做保护非术师的咒术师呢?
这是对所有为了维护稳定,时刻做好牺牲自己准备,孤独行走在黑色世界的咒术师的……侮辱。轻视。傲慢。
她没有这种资格。
与她是两类人,坚持着正论的夏油杰,感到了不悦。
家入硝子说:“我也不太清楚,但这么几次下来,我猜和她的术式有关。”她看着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或许哪天,杰你可以帮我问出来。”
夏油杰让开路,家入硝子插着口袋摇摇晃晃回去补觉,一边走一边对背后的夏油杰摇了摇手臂:“要么你去档案室偷文件,搞不好比从她嘴里问出来更容易。”
遵守纪律的优等生夏油杰并不准备偷档案。至少在尝试努力之前他不准备这么做。
出于好奇,他不由观察起这个已经做了两年同学的少女。不观察不要紧,这么一观察,夏油杰发现她可算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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