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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宝贝儿,我爱你……”

明明暗暗告诉过自己,不可以哭的,不可以在迪诺面前哭的。

但是,果然还是控制不住啊……

……

深夜,酒吧——

人不算多,显出些冷清,但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有几分颓靡。

耳边是酒吧里播放着的悠扬的乐曲,坐在吧台处的恩佐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轻晃着玻璃酒杯。

酒液在冰块间潺绕着,不时地饮下几口。

神色看上去平静而又清醒,没有一丝借酒消愁的意味。这在酒吧这种地方,反而克制得有些不合群。

“虽然对别人说‘离婚快乐’这种话根本就是讨打,但总觉得对你说这话意外地感到很合适。”

身后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姗姗来迟的夏马尔一脸调侃地说道。

恩佐既没有转过身看老友,也没有搭腔,只是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让他再上一只加好冰块的玻璃酒杯。

悠哉地走到恩佐身旁的高脚座椅,夏马尔坐下后便相当自然拿起那瓶恩佐已经喝了一半的酒,自顾自地倒入自己那只刚刚摆上的酒杯里,“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嗯,全都结束了,现在……我又单身了。”说罢后,恩佐又抿了口杯中的酒。

倒好酒后,夏马尔刚刚送入自己口中一口后,“噗——!”

酒烈得让他当场差点全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重新拿起酒瓶,仔细看了看上面贴着的标签——

“John Crow Batty Rum!这种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牙买加朗姆酒你也敢喝!”

恩佐却是低低地笑了笑,一副对此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又什么不敢的……而且,区区烈酒就能放倒我了?”

看着对方那张丝毫没有醉意的脸,夏马尔也是轻笑了一声:“也对,听里包恩说过,你高中生的年纪时就嗑过药了……你这个十足的疯子。”

恩佐不语,只是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还真是,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学会抽烟,十七岁那会儿甚至更加追究刺激癫狂地开始嗑药。直到十八岁的时候,那个阴雨天站在父亲的墓碑前,他才觉得在达到心之所愿前适当地收敛疯狂以延续着自己这具躯体的时光是有必要的。戒掉了毒品,每次瘾上来时都重新换回香烟来代替,原以为自己就算活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时也会烟不离手,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戒掉了,只因为她的几句话。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喝了半晌的酒——

“恩佐,你究竟爱她吗?”夏马尔眉头微皱,终于还是止不住开口问道。

恩佐倒是答得一脸坦然,“不知道。”

“不知道?”夏马尔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搞笑,却又不得不感叹的确很适合身旁的这个男人:“你是不知道你对她究竟是不是爱?还是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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