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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西疆扔掉水瓶,单手接过球, “好, 我记住你了。”

只有她听到。

球场中央一班人不知两人讲紧嘢, 曳东屿催促老哥是不是不行?莫要拖延时间。曳西疆返回场上, 一个线外三分球, 让细佬闭麦。

苏蕤在场边疯狂加油,又蹦又跳, 曳西疆每每进球, 都去到场边同苏蕤击掌庆祝。

曳家兄弟分在两只队伍,常常兄弟俩对阵, 苏蕤用广告宣传单卷出个大声公, 对住球场内喊:“喂!曳东屿!你走步啊!”

一会又指责细佬禁区推人。

曳东屿吐槽苏蕤是场外球员,投诉她影响他发挥的。

比赛白热化, 到了关键局,阿灿赢得裁判判罚,将球抛给曳西疆, 曳西疆站在罚球线, 扬手出球, 一秒没犹豫,完美抛物线锁定篮筐,赢得气定神闲。

后生仔绕场欢呼,阿灿与曳西疆撞拳,似拿到NBA桂冠,耳旁是观众席的山呼海啸,男人的开心好简单,无论是否是少年。

曳西疆跑到苏蕤身边,全身大汗,下颚挂着汗珠,苏蕤抽出纸巾替他擦汗,“低一点,擦不到啊~”

曳西疆俯身撑住膝盖,凑到她面前,任她一点一点给他擦脸,运动后的热气裹住苏蕤的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擦脖子的时候,纤细的手指头碰到男人的喉结,偷偷摸,被发现,曳西疆抿着唇笑,由她任性,不喊停。

曳东屿输了球,同一班后生仔瘫在水泥地面,也不管脏不脏,想让细妹拿水饮,睇见两个人站在场边,暧昧地火花四溅,恨不得就地添柴,熊熊燃烧。

“好生火大烧到旁人啊,注意一点。”

曳东屿故意大声,嚷得苏蕤耳尖泛红,收回痴迷眼神,瞪向曳东屿。

他嬉皮笑脸讲:“不用谢,我是义务消防员。”

*

阿灿请客去临街铺头食清补凉,曳西疆让苏蕤同阿灿先去,自己攞瓶水,行到细佬身边,同他一齐坐在水泥地面,伸手将他起起身,“饮水。”

曳东屿接过水仰头好饮,溅湿一脸。

曳西疆睇着球场陷入黑暗的边界线,“好好将学士学位拿到手,你可以玩音乐。”

摊牌底线。

曳东屿被水呛到,一阵猛咳,差点咳到他大哥脸上,曳西疆战术侧身,“喂?”

“sorry~大佬,无心的,我以为自己听错阿!”

曳东屿得到曳家老大肯定的答复,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问他大哥点解放过他?

其实阿坚在看顾曳东屿那段时间,有拍细佬在酒吧打工的视频,细佬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曳家小少爷,忍受下醉汉的挑衅,富婆的低俗骚扰,在夜场卖力演唱,为了自己想走的路,什么骄傲、面子说放下就放下。

这些,曳西疆都睇在眼里。

苹婆岛上踩人字拖的苏映景,谁人能评价他幸福与否,唯有他自己知晓。

曳东屿担心过不了曳老夫妇那关,曳西疆揉他脑袋,像小时候,“有你大佬在,曳氏倒不了,等你在乐坛混不下去,就回来继承家业。”

细细個打架,曳东屿CALL给大哥,被臭骂一通,瞬间安心,凡事闯出祸,第一时间,永远是大佬挡在身前,替他兜底。

今生何其有幸,成为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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