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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笑曳西疆,“顽皮。”

长发已半干。

VALSECCHI边柜上,陈列世界各地收集的奇趣纪念品,零零散散。

西卡莫木的手工艺品,挂在油画板上,引起曳西疆注意,苏蕤问他:“是不是好熟悉?记不记得起?”

问题难住男人,使他愁眉不展,他双手抱臂,思索良久,找遍世界的角落,未寻答案。

“caernarfon啊(卡那封)!!”①

激得女生忍不住在边柜前跳脚,一个一个指着讲:“你仔细睇,勺柄上的雕花,马蹄代表好运、锁链代表永远不分离、龙代表护卫……”

他怎么可以忘记那段时光?纵然短暂,弥足珍贵。

“树藤代表爱情在滋长,”曳西疆装的,他记得,“Love Spoon。”

威尔士爱勺,雕刻者以精湛技艺,在三寸勺柄上演绎爱意,十六世纪的威尔士男女,以此为凭。

巨石城墙带着历经磨难的创伤,以残破之躯,重获拥抱,Castell Caernarfon(卡那封城堡),那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

曳西疆从油画板上取下一只爱勺,小手臂一般长,“你在卡那封的时候,还只有14岁,晃眼都长大咗。”

“是啊,”苏蕤光脚踩在地毯上,捡起戴森,将曳西疆摁在单人位沙发上,“大到也可以当你的TONY呀。”

疲惫的男人以一个安逸的姿势半靠,舒服得快要睡觉。

她一边吹,一边以手拨弄男人的湿发,头发一点都不听话。

“大佬你有白发!”

她让曳西疆别动,要拔给他看,苏蕤靠到更近,从背后看,几乎将对方拥入怀。

“年纪大了,老了。”

他的玩笑引来苏蕤调侃,“老人家,以后不叫你大佬,叫阿伯?”

手在扶手上动一寸,似乎没有合适的位置放下,曳西疆用很低的嗓音,让苏蕤能一字不漏的听全,“你和阿屿让我少操心,头发就不会白的这么快,我也不会被人叫阿伯。”

苏蕤抚着他的额角,将他的头搬正,膝盖差点跪到他腿上,别扭的姿势让重心并不平衡,“曳东屿怎可跟我比?我何曾让你操心?你明明讲我很乖的,骗子!”

要怎样乖,才能得你一句好?

语气满满不服,幼稚又任性,气到苏蕤站不稳,要扑到他身上阿,曳西疆即刻扶住细腰,给予支撑,听得好笑,想随口安抚她,却对上对方干净又执着的眼神。

她是如此想得到男人的认同,就算骗她也好,可是,曳西疆并不想骗她,他骗不了她,更骗不了自己。

他遭遇真心蛊惑,回答这个问题,“乖,我啲suri一直都好乖……”

他咬字不清,用的“哋”还是“啲”?苏蕤分不清。

她信他用的后者,前者是复数,后者只是他的,她想成为他唯一的乖。

不知如何吻上,从鼻尖擦到嘴角,轻轻试探,一股清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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