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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手术吗？”虽然刘世美是第一次听说狗也会得胃癌，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只想知道，小英还有没有可能活下去。

抬头盯着崔英道，得到的却是他别开目光，摇了摇头：“不仅仅是胃癌，小英的所有器官都在奇怪的迅速的衰竭。”

听到这话，刘世美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沙发上显得格外痛苦的小英，每次喘息，小英都会发出极大的响声，全身都会不自觉地颤抖。光是看着这样，刘世美和崔英道就知道，小英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可是小英那漆黑的双眼，却还是看着刘世美，时不时会缓慢地转动，去寻找崔英道。刘世美轻柔的抚摸小英，想着这样，时不时能够减轻它的痛苦：“小英啊，你这只狗真的一点都不听话，每次我和英道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就要把厕所的纸巾全都咬得稀巴烂。现在呢，我不怪你了，你想要咬多少纸巾都没事……”

刘世美呜呜咽咽的，眼泪好像止不住一般的从眼眶冒出：“只要，你，好起来，我还可以给你买个最贵的狗窝，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回应她的是小英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声，还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古怪声响。小英静静地看着刘世美，似乎在不舍，又似在告别。刘世美此时很想知道小英的想法，它是不是有些话要告诉她这个主人呢？

可是，没有人能实现刘世美这个愿望，她只是坐在地板上，守着小英，直到它最终长长的发出一声喘息，似是解脱，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知何时，崔英道已经将刘世美搂在怀里，眼眶也有些红红的：“小英是只很有灵性的狗，也许它死亡对于它来说，是件好事。”

“是吗？”呆呆的摸着小英还有温度的尸体，刘世美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其实自从那古怪的剧本消失之时，我就应该警觉，小英可能也有一天会这样。更何况……”想到很久之前，那女人的电话，刘世美苦笑声，“终究是我的错，是我粗心大意，所以小英才会死去。”

看着刘世美将小英的死亡归责到自己身上，崔英道狠狠地抓住她的双臂，强迫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道：“小英的死亡是突然，根本不怪任何人，如果你非要说是你害死了它，那应该是我害死小英，因为这段时间是我在照顾它。”

“不是的，不是的。”立即反驳崔英道，刘世美想要解释，却又露出一抹异样，她不可能告诉崔英道，小英的死亡也许是和那打来电话的女人有关。并且，这不过是她的猜测，先不说她根本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再说小英的死亡和一年以前的电话有关，即使说出来，崔英道也不可能相信。

当然，崔英道会因为顾及着她的情绪，表示他的“相信”。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其实是更好地选择。

刘世美和崔英道将小英的尸体埋在了刘家门前的绿化带中，正是刘世美第一次遇到小英的地方，那时候还是那么小小的可怜的一只，现在，却是将它埋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