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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隐晦,其实大家都懂了意思。
就是说他们所有人,包括老公爵,都被那名神秘先生戏耍了。
他趁股价上涨的机会,迅速抛售掉手里的大量股票,让股价瞬间下降逼停,高位卖出,低位加仓,借以操纵金融市场,一个人就掀起了这场涉及多人的风暴。
如此,克拉伦斯老公爵血亏,自己这群人被割了韭菜,亮灿灿的金币就这样流到那个神秘先生的口袋里。
不过即使无关利益,这个游戏,玩得未免也过于大胆了些。
毕竟他得罪的可是老公爵,要是这个幕后玩家被揪查出来,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在英国出现了。
所有人想到这后心理不禁舒坦了些,还有老公爵为自己垫背,根本不怕那人能得不到报应。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观看一场腥风血雨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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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海峡彼岸的巴黎悠闲地晒太阳。
艾薇一向喜欢站在塞纳河边吹风,余光里身旁的画家在专心创作,笔刷滑过画布的摩擦声细微可闻,安静得好像浸在深海里。
她已经能想象另一端发生的画面,脑海里闪过冥顽不灵的老公爵气得七窍生烟的表情,忍不住弯唇笑出声。
这样愚弄一个上位者的感觉,真是太有趣了。
“艾薇小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听语气好像很急切,带着股显而易见的不甘。
她嘴角的弧度不禁愈发翘起,看,又来一个。
她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哦,弗雷德里克先生?”
目光触及他的那一刻,她故意天真地微笑,“您有何贵干吗?”
然而长发青年面容看着颇有些憔悴,原本浅金的发色瞧着更加发白,眼眶边的青黑暴露了他内心的咬牙切齿。
他语调虽仍然故作随心,但艾薇迅速捕捉到他眼底的恨意,挟着那份乌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真是玩得一手好游戏。”
“那没办法。”艾薇耸耸肩,倚着桥边的大理石栏杆,“这个爱好与生俱来,原谅我改不掉。我是个纯粹的愉悦犯,就喜欢以观察你们的懊恼和痛苦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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