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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赵姨娘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她本来生理期就不准,晚来早来都正常,谁知过了快一个月了,都该领下一次月事带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她虽然不准,但也就提前或晚来几天,不会推迟二十多天,想起怀探春时的情况,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也就是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丫头春桃说自己会医,确定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一时之间,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激动于自己有了身孕,又担忧阮卿膝下儿女众多,再添一个婴儿要照顾难免会劳累。
阮卿:“……”
笑一笑算了,谁还能把这种屁话当真?
赵姨娘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嘲讽,说着表情一僵,也不在说什么表忠心的空话了,悻悻道:“那丫头骗我说,三姑娘不亲近我,想来是顾及太太,妾……妾毕竟是个女人,也是个母亲,虽然妾身份卑微不配做姑娘爷们的母亲,可毕竟怀胎十月……”她语气有些混乱,想来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她停了停,良久才道:“妾是猪油蒙了心,才想偷偷瞒下孕信,找机会求二……求太太开恩,将这胎养在妾膝下,那丫头说妾这样做就是与太太为敌,要妾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我也是担心太太不许,便默认她去找了个道人过来,那道人说,我这胎怀的凶险,须得……须得借有血缘且福泽深厚的人镇一镇才行,我便信了,正好东院琏二奶奶好心,见我在喝药,当我……当我是病了,差人来问……”
即使她多次美化,阮卿也能听出来,赵姨娘主要是不信任自己,怕这个孩子也被夺了去,病急乱投医信了春桃的鬼话,让人找了马道婆过来,又因为王熙凤管家,看她喝药还以为她身体不适,打发了丫头过来问,也是看在探春的面子上。
谁知赵姨娘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被发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宝玉和王熙凤捆一起对付了。
马道婆未必告诉了她全貌,但当下时代,除了娶亲之类的事,还有什么能用的上生辰八字?赵姨娘八成是猜到了,但并不在意,成了没成都有人背锅,反正不是她的错。
阮卿冷笑:“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没法对一个妾室太过优待,但也在这样的基础上尽量放宽松了,对比一下张氏的手段,赵姨娘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虽然阮卿也不至于觉得赵姨娘因为这点对人应有的尊重就该对自己死心塌地感恩戴德,可就算不感恩,也不能害人吧?
赵姨娘脸上表情一慌,忙道:“三姑娘……”
阮卿冷眼扫过她憔悴的脸,冷笑:“你就在这个地方度过余生吧,只要你还活着,日后探春想来看你,我不会拦着。”
无视背后传来的哀求哭泣,阮卿转身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对围上来的丫头道:“去叫人提了春桃过来,控制住她的家人,注意别走漏风声。”
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哪见过这阵仗,呆呆地应了一声,阮卿见状便提醒道:“找李二。”
就是吴茗的小厮,平时用来报信的,只要这个消息传过去,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阮卿上了马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迅速理清其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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