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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子弹只是擦到了我的手臂,回家消毒就行了,没必要——”
“——有必要!”
黑泽秀明被狠狠按在救护车敞开的车门边坐下,他脑袋发蒙地看向马德拉。
执事的眼睛里没有怒气,他脱下沾上鲜血的白手套内折后放进口袋。
黑泽秀明与马德拉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被用拇指蹭了一下面颊。
“脏了。”马德拉轻声道,“我去给您准备一点喝的。”
“马德拉?”黑泽秀明有点拿不准他的态度。
要说生气,马德拉的表情特征和生气毫无关系,但要说不生气,他的动作却又表现出了生气的前兆。
“黑泽先生,您的毯子。”
“哦。”黑泽秀明接过这位男医生递过来的毯子,收回黏在马德拉背影上的视线转头看向这位医生,“谢……谢?”
他的视线在这位男性的头发上转了一圈顺着他的白大褂下滑,迅速落在手中的毯子上。
嫩黄色,四角对齐,叠的方方正正宛如一块被切得四四方方的芝士块。
强迫症和洁癖。
“绿间医生?”黑泽秀明展开那张毯子披在身上,“你是绿间院长的孙子?”
“我更希望我是一个单独的个体。”绿间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我叫绿间真太郎。”
“哦,你好。”黑泽秀明对着他点了点头,两人都没有握手的意思。
真好,和洁癖初次见面不用握手~
“你来给我检查?”黑泽秀明往边上挪了挪,好让自己靠在车框上,“黑田长官可真是小题大做。”
“我也这么认为。”绿间带着硅胶手套托起黑泽秀明的下巴为他脸上的擦伤消毒,“但他坚持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摔跤,如果摔跤了的话脑子会有什么问题。”
黑泽秀明:……
“手臂伸出来。”绿间冷声道。
黑泽秀明抬起左臂,露出上臂外侧的伤口,“只是擦伤吧。”
“是的。”绿间真太郎将用过的棉球丢进搪瓷盘里,顺便放下镊子,“明天就会结痂。”
“你在不耐烦。”黑泽秀明轻笑一声,“不如去前面那辆车看看被子弹击穿的吉野。”
绿间收拾医疗垃圾的动作一顿,“你确实和传闻的一样随心所欲和孩子气。如果我现在离开你,我的这份工作就会立刻消失。不要小觑警视厅对你的重视程度。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天才能够获得特权。”
而他不在范围之内。
黑泽秀明意外地扬了下眉。
绿间是个自信又自卑的人,他家教极严,世家出生,大概率和他的爷爷一样有点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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