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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点头,看向诺敏与张吉午:“还有什么?”
诺敏看了张吉午一眼,张吉午会意,上前一步道:“经太子提醒,微臣着手调查京师最近可否有天花患者,并未查到确凿病例,却从一群乞儿的口中得知,不久前与他们一起乞讨的一个老汉病了,症状是发热,身上长疮。
“他们都没见过天花,不知道天花什么样子,更不清楚那老汉究竟是不是。微臣便问他们,老汉在哪里。
“他们说,老汉自病后就没法在街上行乞了,素日住在破庙里。后来遇上个善心人,说自己是行医的,可以替他看病,把他接了去。好在这群乞儿中有人曾跟着马车见到他们的落脚地。
“微臣依照他们的指引前往,到达地点才发现屋子已经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问了周边的人,说是五日前起的火,好在似乎家里人出远门了,没有人员伤亡。但这家人也一直没见回来。”
康熙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五日前,正是胤祚去世当天。这回不仅人去楼空,还放了一把火!
张吉午勾唇:“这些人很谨慎,可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再谨慎也是会有漏洞的。他们既然在此处住了一阵子,总要出门采买日常吃用的物品。微臣走访了两日,查到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曾在京师去过几处地方,这几处地方有两处竟是天地会埋藏的据点!”
天地会!果然是天地会!
诺敏忙道:“微臣已将这些人全部抓获,关押刑部大牢。他们起初不肯说,但在严刑之下,有两个人开了口。他们说此次事件是副舵主陈光义亲自过来督办的,全权由陈光义主持。他们只负责等消息传流言。其他一概不知。”
诺敏一顿,冷嗤一声,接着说:“臣继续用刑,最后在那位北方舵主魏良的嘴里探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据魏良说,当年天地会竞选副舵主,他本该当选,却被陈光义后来居上,最后只能谋了个北方舵主。
“这些年他一直记着这件事,私下很看不惯陈光义。此次陈光义来京,他曾偷偷跟踪过。瞧见陈光义对一位未及弱冠的白面公子礼敬有加,还唤其为小太子。二人言谈中提到,这位小太子乃朱三太子的儿子。”
胤礽:……
什么鬼!太子的儿子叫小太子?那他这个皇帝的儿子是不是可以叫小皇帝?要不要这么不讲究!
康熙嗤笑:“这又是哪里来的朱三太子!”
不怪康熙如此说,实在是大清入关建国以来,打着朱三太子旗号谋反的人不只一两个,但无一人是真正的朱三太子。甚至如杨起隆、蔡寅②等人姓都不姓朱,与前明皇室更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当然,你就算姓朱,也未必就是前明皇室。毕竟这天下姓朱的多了去了。
诺敏摇头:“魏良怕被发现,只略听了两句话,得知关键就走了。不知其中根底。他把此事记在心里,还在考量是暂且瞒下,日后给予陈光义一记重锤好;还是投效名下,谋个前程好。毕竟若对方真是前明皇室后裔,有这面旗帜,未必不能拉拢一批旧臣壮大天地会,或有可为。”
见康熙面色铁青,诺敏又道:“可惜没两天,他就落网,所谓的前程大概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康熙想了想:“这么看来天地会已经成了这位朱三太子的先锋军。能把棋子安插进天地会,让天地会为他所用,这位朱三太子也算是有些脑子。想办法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不论是不是前明皇室,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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