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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知道父汗竟然回来了。
雅图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又慌又惧又没有主意,伴随数不尽的委屈,她后退一步,眼泪止不住地流。
父汗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就为了安布这个坏女人!母亲,她算得上什么母亲?
可是父汗认定了她在闯祸,雅图拼命摇头:“阿玛,我不去了。雅图不、不去了……”
这样的哭法,怕是要哭坏嗓子。
海兰珠抬眼看向皇太极,潋滟的眼眸欲语还休,蕴藏着数不尽的话。皇太极心下一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本来还有三日,是我加快了脚程。”
说罢看向雅图:“越长大,越不像样了。来人!”
恩和连忙小跑进来,便听大汗淡淡道:“不是要给额涅讨公道吗?阿玛安布陪你去清宁宫,咱们分说个明白。叫多尔衮也来,就说四格格惦记着他,比我这个亲阿玛还惦记,只盼十四叔能给她做主。”
心下一个咯噔,恩和隐晦地瞧了眼雅图,飞快地应了是。
四格格从未去过前朝,十四爷又是何时与她有了交情?也没人和他禀报过!
恩和步履如飞地走了,雅图哪里还哭得出来。她打了一个哭嗝,六神无主地攥着衣袖,觉得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她是真的怕了,为什么阿玛要维护心肠歹毒的安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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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四格格不见了,清宁宫陷入忙乱之中。
“格格还没找到吗?”大玉儿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焦急。
苏茉尔同样焦急地摇摇头,还是倚在榻上的哲哲出言安抚:“雅图向来懂事,想必是去哪里摘花了,宫中守卫森严,你且宽心,雅图不会遇上危险。”
说到“危险”二字,她闭了闭眼。
包扎的小腿传来隐约的痛感,分明不重,却是接连不断地上涌,叫人觉得折磨。
自小为科尔沁贵女,十六岁嫁给皇太极,再当上国主大福晋,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哲哲睁开眼,半晌化去阴霾,望向榻前坐着的侄女。
伤口很细,结痂脱落得也快,果然如太医所说,在颊侧留下一道不甚明显的红痕。
只要坚持涂药,红痕将会淡化,却是永远消除不掉。哲哲细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海兰珠好毒的心!
听闻旗主联合议事,将宫务送去了关雎宫,这几日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她不知道。
当下雅图又没了人影……哲哲深吸一口气,也不知在安慰谁,忽见阿娜日急急跑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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