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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高兄。”蔺洵从记忆里翻到来人的名字,“高兄有要事?”

“无事。”高平安看他,“去茶摊说话。”这里人来人往,挡着别人进出。

两人坐下,高平安挑了个角落,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后,便小声问:“蔺兄没报名这次的县试?”

蔺洵翻找记忆,的确没这事,干脆承认了。

“可惜,可惜,蔺兄不管怎么说,至少得把秀才考中吧?”高平安苦口婆心劝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当初蔺兄只差一科没过,就还只是童生,只要考中秀才,至少也算对祖宗有个交代了。”

虽然很多影视作品对秀才的名头看不上,常常酸秀才的叫着,实际在偏远村落,秀才就有相应的免税田,能坐馆授课,再好不过的营生。

高平安绝对是一片好心,他原先是蔺童生隔壁村的,两人时常结伴上学,幼时情意颇笃,等中年时高平安搬家,后来两人偶然相遇,才知道对方也没考中,这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情谊倒是更甚。交朋友虽说不看阶级,但两人如果境遇相差过大,总规还是不舒服的。

蔺洵做个苦笑,“来年二月的县试,我倒是想去,可是没人作保......”县试除了填写本人履历,还要互结和具结,也就是找同场考生互相担保,找本县秀才作担保,因为有连带责任,秀才并不乐意随意给人作保,童生总得意思意思,这样才够意思。

虽然原身是根本不打算考,不妨碍蔺洵翻出这个理由来。

“这倒是....”高平安沉吟着,请人作保至少花上五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事关钱财,他也不好随意质疑别人的决定。

“你呢?怎么好端端的从学堂里出来?”蔺洵换了个话题。

提到这个高平安便苦笑,“我在学堂里上学。”

“上学?”

“没错。”高平安点头,面上带出涨红和尴尬来,“闭门造出不如出门观辙,我一人苦读诗书收效甚微,还常常坚持不下去,倒不如在学堂里上学,看着有这么多人在努力,想偷懒时便能控制自己了。”只是他岁数给“同窗们”当爷爷还有余,一介老翁混迹孩童之间,还常常比不过,有些下不来台。

要不是面前的人跟自己处境相似,高平安是决计不肯说的。

蔺洵倒是很佩服,这不比原身有担当:“高兄能下此等破釜沉舟的决心,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就算是现代有老年大学,又有谁能舍下脸皮重新去读大学呢?别的不说,光是别人的指点议论就臊死个人。

“我哪算什么决心...”高平安说完,重振精神:“蔺兄还有其他事要忙,我便不打扰了。”

“好,待我忙过这趟,便去看你。”蔺洵同样也说,收拾着白纸从茶摊离开。

高平安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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