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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修看了看写着教书育人四字的牌匾,确定地方没错,大步走了进去,远远便听到一群孩子的嬉闹声。
这私塾不大,只聂风裘与其父两个教书先生,收的学生也不多,一眼便可看尽。
院子里,聂风裘正带着二十来个孩子指着葡萄架,有说有笑。此时的聂风裘,只十七八岁,却已显得有几分老成的姿态。消瘦的身子骨,着了件略显陈旧的冰蓝直襟长袍,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花无修大声咳了咳,见聂风裘向自己望来,她连忙举起手里的信,学着以前见识过的教书先生那般温文一笑。
聂风裘与身边的小孩子门嘱咐了几句,小跑着来到花无袖面前,打量了下花无修,见她身着了件男儿服装,头发也如男子那般高高束在头顶,浓眉大眼,生得虽有几分英气,却更多的是身为女儿的可爱,拱手道:“我们只收十岁以下的孩子。”
花无修忍不住噗嗤了笑了下,“我不是来学字念书的,我是来送信的。”
聂风裘愣了愣,接过花无修递过来的信,打开看了看,当看到华容书院那一行字时,眼神颤了颤。
花无修乐道:“怎么了?是不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聂风裘却把信递给了花无修,深深鞠了个躬,道:“麻烦您把这封信还给院长,请院长原谅,恕我不能去华容书院修行。”
花无修不敢相信,“为什么???这种机会可是我求都求不来的!”
聂风裘愧疚得咬牙一字一顿道:“家父不允许。当初报名考试,我是瞒着家父的。考试过后,便被家父知道了。家父以死相逼,不允许我去修行。”
花无修诧异道:“你父亲疯了?这么好的机会,竟不许你去,甘愿你做个庸庸碌碌的教书先生,然后生老病死?”
聂风裘道:“家父自有家父的安排。”
花无修道:“那你呢?你甘心做个普通人等待生老病死吗?”
聂风裘道:“我没有选择。”
花无修气道:“我来告诉你怎么才有选择!把你的父亲请出来,我要和他谈一谈人生。”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一浑厚的声音道:“老夫就在你身后,你有什么话要和老夫说?”
花无修身子一颤,连忙转身,只见是个已过中年的男子,两鬓已斑白,眉眼间可见年青时的英气,与聂风裘一样,穿着见略显破旧的衣裳,身影却显得比聂风裘强壮不少。
聂风裘的父亲,聂阁道:“小丫头,你是华容书院的女侍?”
花无修挺了挺胸,“不才是华容书院的信使。”信使可比女侍的地位高多了。
聂阁看向儿子,道:“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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